道:“武比嘛,就是各憑拳腳兵刃上的功夫,賭個輸贏。這文比就不同了,就是我出個題目,來賭個勝負,你可敢應戰。”
馬雲飛年少好奇,就想看看他到底能出什麼稀奇古怪的題目,道:“你說來聽聽。”
謝應龍道:“這文比,咱們就比一比妙手空空的功夫,咱們各自施展手段,看誰能在對方不知不覺間,把對方身上的東西,弄到自己手裡。”
這謝應龍的實力,還不如獨孤彥虎,見獨孤彥虎不到五招,就敗在馬雲飛手下,就知道自己也不是馬雲飛的對手。但他拿了胡三綱的銀票,又不能光看熱鬧不幹事。此人心機狡詐,眼珠一轉,就想出了這麼個文比加武比的法子。馬雲飛勝獨孤彥虎,臺下的人沒看出來怎麼回事,當年獨孤彥虎和淮北棍王大戰時,他恰好在場,看了二人大戰的整個過程,對於淮北棍王的棍法,瞭如指掌。今天馬雲飛和獨孤彥虎一交手,他就看明白了,二人力量相差太大,獨孤彥虎不敢硬接馬雲飛的鐵棍,只能一味的後退躲避,最後無奈的被馬雲飛逼下高臺,遺憾落敗。
一般力量大的人,手上小巧的功夫就不擅長,何況這妙手空空的本事,武林中有點自尊的人,就都不屑去學。他想這個姓馬的小子,既然是什麼四川武林盟主的徒弟,這門本事,自然也不會去學。這樣,這文比一關,自己就穩拿勝算,武比時,施展自己最拿手的輕功,和這小子游鬥,沒準就能糊弄個平手,即使不敵,主動認輸,兩場比試總的算下來,那也勉強可以算得平手,這樣既保住了自己的面子,胡三綱那邊也能交代過去。
但他卻沒想到馬雲飛有個結義二哥,號稱神偷,宇內第一盜,恰好馬雲飛和他這位二哥學過這門本事,雖然沒有學到他這位二哥的全部本事,但也學了個**不離十。本來他學了這門功夫,這陣子沒地方施展,就覺得技癢難耐,沒想到這謝應龍主動提出和自己比試,當即興奮異常,笑道:“格老子的這個比法好啊,可以當著幾萬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偷東西,格老子的,妙極!妙極!”
見馬雲飛爽快的答應了,謝應龍笑得像騙烏鴉嘴裡乳酪的狐狸,道:“我們就以一炷香為限,你看如何?”
馬雲飛笑道:“偷個東西還要那麼長時間?格老子的,還不早讓人逮住,送到官府大牢裡去了。”
謝應龍道:“那依少俠的意思,該怎麼辦?”
馬雲飛伸手掏出一枚銅錢,道:“我把這枚銅錢扔到天上,等銅錢落地,比試就結束,誰把對手懷裡的東西都掏空了,誰就贏了,都沒偷到對方的東西,算平手。雙方懷裡的東西都被掏空了,也算平手。”
謝應龍見他說話信心十足,心裡不免犯嘀咕,這小子難道也是此道中人?但辦法是他自己提出來的,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又對自己這方面的技能充滿信心,就道:“好,就依少俠。”
馬雲飛放下手裡的鐵棍,右手一抬,銅錢飛上半空,臺下的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二人的身影都消失了,銅錢飛上去快,落下來更快,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噗的一聲,落在臺上,二人的身影,又在原地現形了,馬雲飛手裡捧了一堆雜碎,臉上笑得很是怪異。謝應龍卻兩手空空,臉色慘白。
馬雲飛抓起捧在手裡的銀票,臺下的人也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已經把銀票塞回了呆若木雞的謝應龍懷裡,然後古怪的笑道:“格老子的,想不到謝大俠還有這個嗜好。”邊說,邊把手裡剩餘的東西,一樣一樣抖開來。那是一條女人的汗巾,一條女人的紅內褲,一條女人的紅肚兜。
謝應龍的臉色,隨著馬雲飛的動作,變得越來越猙獰,他有這個嗜好,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幾十年間,沒有任何人知道,今天被馬雲飛當著幾萬人,給揭露了出來,從今以後,他謝應龍在江湖中再沒有立足之地,人人都將對他不齒。你讓他如何不怒,當即嚎叫了一聲,雙掌幻出一片掌影,向馬雲飛當頭罩來。他這一挾怒出手,當真有雷霆萬鈞之勢,二人距離又近,臺下人出一聲震天的驚呼,都以為馬雲飛必然死在他這一招之下。
沒想到馬雲飛不退反進,向右前方斜跨出一步,巧妙的避過謝應龍的掌勢,雙手一抖,那條女人的紅內褲,就套在了謝應龍的頭上,接著抬起右腳,一腳踢在謝應龍的**上,謝應龍就如一個皮球,翻滾著飛上半空。馬雲飛右腳又在地上的鐵棍上一挑,鐵棍就到了他手裡,掄圓了猛的揮了出去,正打在下落的謝應龍身上。
這一招他見趙氏兄弟使過,覺得很不錯,也曾偷偷練過,今天一使出來,果然很爽。他恨謝應龍偷襲他,這一棍就毫不留情,使出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