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掌。
王喜旺正在滿臉得意,看著杜夢蘭,要再罵幾句,突然眼前一花,臉上噼啪幾聲響,接著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他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人就被打飛了出去,連著撞翻了兩張桌子,才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他的同夥突遭變故,也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坐在一邊。
馬雲飛這幾掌在火頭上出手,自然沒留情面,出手就用了五成真力。這王喜旺武功一般,如何承受得了。一下被打蒙了,暈頭轉向的,也沒弄清是誰打的自己,一邊罵道:“哪個狗孃養的,偷襲你家大爺。”一邊狼狽的爬了起來。
還沒等她站穩,一個苗條的身影竄了過來,又是劈頭蓋臉一頓巴掌,又把他打倒在地。這次他學乖了,沒有站起來,而是躺在地上,先看清了打他的人。這才現,這次打他的,就是他剛才罵的那個少女。
杜夢蘭打王喜旺,不是正規和人動手,也沒用什麼精妙的招數,用的都是王八拳一路,純粹是胡劈亂打,洩憤而已。因此這王喜旺也沒看清他的武功路數,感覺她出手毫無章法,只是度快而已,自己純是因為已經被打蒙了,才又著了她的道。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退後幾步,擺好了架勢,這才罵道:“哪裡來的野丫頭,報上腕來,你家大爺手下,不殺無名小輩。”這次他捱了打,就收斂了許多,沒敢再罵‘小婊子’一類的髒話。
杜夢蘭雙手叉腰,雙眼瞪得溜圓,道:“你姑奶奶我就是飛雲觀的人,怎麼?打你打得不對嗎?”
馬雲飛在一旁,聽她自認是飛雲觀的人,這心裡就一動。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眼裡射出溫情脈脈的光芒,目不轉睛的看著杜夢蘭。
王喜旺當著同夥的面,被一個黃毛丫頭打翻在地,心中本就羞憤難當,又見他同夥愣愣的坐在那裡,沒有絲毫要來助拳的意思,更加怒火攻心,大吼一聲:“老子專殺飛雲觀的人!”沉腰坐馬,一招黑虎掏心,當胸向杜夢蘭心口搗過來。
杜夢蘭江湖閱歷豐富,一見他出手,就認出他使的是河北黑虎門的招式,這黑虎門屬於三流門派,武功稀鬆平常,就起了輕視之心,也不用任何武功招數,柳腰一擺,躲開他這一拳,掄起雙臂,又是一頓王八拳,劈頭蓋腦的又把王喜旺打倒在地。
王喜旺這次總算看清了對方的出手路數,感覺對手出手毫無章法,但度奇快,自己怎麼也躲不開,腦袋上,臉上捱了無數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他心中驚懼,躺在地上叫道:“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你使的武功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杜夢蘭叉著腰,歪著頭,笑道:“這是你小姑奶奶自創的打狗拳,怎麼樣?厲害吧。不服的話,再起來打過。”
王喜旺嘴角鮮血直流,臉已經腫的跟豬頭差不多,可見他的頭上、臉上,捱了多少下無情的打擊,但卻都不重,因此他也沒受什麼重傷,戰鬥力一點沒打折扣。被一個少女這麼叫戰,他如果不應戰,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有臉見人。當即一咬牙,又是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沉腰坐馬,擺好了架勢。但他這次學乖了,不主動進攻,而是雙手護在胸前,等著杜夢蘭進攻。
杜夢蘭見他畏縮不前,笑道:“你擺個烏龜拳的架勢,藏頭縮腦的,以為姑奶奶我就打不到你了麼。看姑***打狗拳。”
身形向前一躍,左腳向王喜旺胸口踢去,王喜旺急忙雙手下壓,要格擋她這一腳。杜夢蘭空中一收腳,掄起雙臂,又是一頓王八拳,劈頭蓋腦打將下來。王喜旺雙手壓了個空,心裡就知道不好,心說她這打狗拳,是專門打腦袋,這一腳,一定是虛招了,自己又上當了,急忙雙手去護頭,卻怎麼也護不住。腦袋上噼裡啪啦的又不知道捱了多少下,又一次被打倒在地。
杜夢蘭打得心情舒暢,一口惡氣也出得差不多了,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王喜旺,咯咯笑道:“姑***打狗拳,天下無敵,怎麼樣?這回服了沒有?”
王喜旺被打倒了三回,終於明白,自己的武功,根本就不是這個少女的對手,對方是手下留情,不想要他的小命,不然十個王喜旺,也早去見閻王了。當即心服口服的道:“小姑奶奶,我服了。”
杜夢蘭滿意的道:“嗯,算你還聰明。少捱了不少打。服了就起來說話。”
拉著馬雲飛,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指王喜旺,道:“你過來回話。”又一指王喜旺的同夥,道:“你也過來。”
王喜旺的同夥,始終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沒敢吭一聲。他和王喜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間。杜夢蘭打王喜旺的那些招數,雖然毫無章法可循,卻打得如行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