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老四鋼叉相撞閃出的空間,衝出了天地五行陣,此時天柱五老中,只有天柱老二沒有受到別人的干擾,但陣勢一停,他也不知所措,就這麼一猶豫,眨眼之間,被費無極破陣而出。眼見到了嘴邊的肥肉跑掉了,氣的他哇哇大叫,急忙挺叉去刺,卻慢了一步,叉頭只是擦著費無極的靴子底劃了過去。
費無極雖然冒險衝出了天地五行陣,卻不敢稍作停留,身在半空中,單腳一點天柱老三的腦袋,身體借力飛出三丈多遠,掠上一株大樹,腳下在樹梢上一借力,幾個起落,身影就沒入了遮天蔽日的樹叢之中。
天柱老三被費無極臨走時踩了一腳,這一腳費無極急於逃命,並沒有傷他之意,但他要借力飛起,用的力量就很大。天柱老三又毫無準備,沒有運功護住頭頸,饒是他功力深厚,也被這一腳踩傷了腦袋,脖子也扭了筋,連痛帶氣,跳著腳的大叫大罵。
天柱老五鬆脫了和天柱老大糾纏在一起的鋼叉,嘆了口氣道:“看來此人會邪派武功,絕對不假。”
天柱老大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看他被咱們圍困在陣中的狼狽樣,他的武功,似乎高不到哪裡去。”
天柱老五搖頭道:“大哥有所不知,我當年和皇甫一塵有過數面之緣,也曾和他切磋過武功,對他的武功路數,也略有所知。這費無極的最後一抓,形如鬼魅,快如閃電,而且力量奇大,絕對不是皇甫一塵的武功家數,就算皇甫一塵本人,也使不出如此精妙的招數。”
剛才費無極的最後一抓,當真是快絕倫,無與倫比。手法詭異,出招的位置,出手力量與分寸的拿捏,絕對不可以用常理揣測。天柱老五被抓住了叉頭,也沒看明白他是怎麼出的手,只是感覺眼前手影一晃,叉頭就握在了費無極的手裡。就在他驚訝莫名,正不知如何拆解的時候,只覺得叉頭上一股大力傳過來,手裡的鋼叉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探,和天柱老大的叉頭攪在了一起。其他人更是看不明白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被費無極破陣而出。此刻聽了天柱老五的話,方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既然坐實了費無極會邪派武功,那他身上有秘笈,或者說秘笈不在他身上,他把秘笈藏在了某個隱秘之處,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天柱老三顧不得頭頸劇痛,氣急敗壞的喊道:“他會邪派武功,就一定有秘笈。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一會兒被那小子跑遠了,就追不上了。如果被別人捷足先登,取走了秘笈,我看你們不把場子悔青了!”
其餘四人被他一言提醒,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顧不得商量對策,一個個倒拖著鋼叉,向著費無極逃跑的方向,瘋狂的追了過去。天柱老三見四人狂奔而去,也顧不得治療頭頸的傷,跟在四人的身後,也足狂奔,唯恐落於人後,而沒有資格染指秘笈。
天柱五老在鋼叉上的造詣非凡,但他們的輕身功夫,就差得太遠了,高來高去的事,對於他們來說,顯得太困難了,只能拖著鋼叉,在樹下奔跑,度比起在樹梢上飛掠費無極,可就差著不少,但他們心裡惦記著秘笈,就算明知追不上,也不肯輕易放棄。
費無極在樹梢上飛掠了一陣子,聽見背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見背後樹梢上沒人,心裡立即明白了,天柱五老輕功不行,不能在樹梢上飛掠,只好步行追趕。微微一笑,心裡有了計較,停身在一棵幾人合抱的大樹上,藉著濃密的枝葉,隱住身形,輕輕撥開擋在眼前的樹葉,向樹下觀看,過了一會兒,才見天柱五老,一個個氣急敗壞的從樹下奔了過去,瘋狂的向前追趕。
費無極看著天柱五老從樹下奔過,一個個如尾巴上掛了點燃了鞭炮的蠻牛,心中暗暗好笑,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多日來心中的鬱悶,也隨著這一笑,減輕了許多。等天柱五老跑遠了,這才飛身下樹,躲開了天柱五老追趕的方向,快步而行。
天柱五老是向南而去,他卻轉向西方而行,雖然明知天柱五老輕功不如自己,只要自己施展輕功,全力施為,天柱五老就永遠追不上自己,但身後墜著五個瘋狂的老頭,逼著自己全力狂奔,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所以還是儘量的避開他們好些。
其實費無極本來也是要向西走,沿著大別山脈,西行幾百裡,就能進入湖北境內,再折而向南,就可以直奔衡山。
在深山老林裡馬不停蹄的走了幾天,終於到了湖北境內,出了深山,來到山外一個小鎮,此地名叫雷家店,從這裡一路向西南,就能走上去湖南的官道。
在小鎮邊緣地帶找了一間小飯鋪,費無極看看四下裡沒有什麼武林人物,這才放下心來,走進去,在靠窗邊的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