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我擔當參加此次端陽大會的北五省領頭人,這個擔子可是不輕啊,不輕啊,武林中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這樣的盛會了,此次大會,我們北五省,要在會上揚名立萬,要讓武林同道,對我們北五省刮目相看。”
他講到這裡,下面一片喝彩聲,大家都群情激奮,對於在端陽大會上揚名立萬,充滿了信心,原來心裡有疑忌的人,現在對於陳青雲,也佩服起來。喝彩聲也是出自真心了。
接著,陳青雲又講了一些此次參會,大家應該遵守的規矩,以及一些注意事項,要在會上,樹立起北五省武林的形象,不能墜了北五省的名頭。大家當然沒有異議。宴會達到了**,大家推杯換盞,高談闊論,議論著如何在會上,讓北五省的武林同道出人頭地。
陳青雲見大家群情激奮,熱烈討論,心中激動,看來,這北五省武林同道對於他,還是信服的,他在做強盜時,**中人,都奉他為領,如今金盆洗手了,連白道中人,也如此推崇他,人生能夠如此,夫復何求?
為了平復心中的激動情緒,陳青雲信步走出大廳,來到外面透透氣。這時,他的二兒子陳無希跟了出來,道:“爹,你看這裡來了這麼多豪傑,三弟卻連面也不露,未免太失禮了,你要管管他才好。”
陳青雲道:“隨他去吧,他喜好清淨,這種場合,不適合他,再說,他還只有十五歲,還是個孩子。你們做兄長的,就不要太苛求了。此子將來的造化,必出你們兄弟二人之上。相信我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陳無希不服道:“爹你老是這麼說,我怎麼看不出他會有什麼出息呢?”
陳青雲道:“爹走過的路,比你走過的橋還多。難道爹會看錯了不成?”
陳無希見他爹這麼說,又不好反對,只好搖頭不語。
天已經黑下來了,池塘裡的魚漂已經看不清了。陳無閔還在盯著模糊的魚漂呆,他今天除了吃飯,就是這麼盯著魚漂。可是他還不知道,前廳已經生了大的變故。
傍晚時分,來賀壽的武林豪傑,已經66續續都走了,只剩下胡三綱等幾個平時最為親近之人,還在前廳裡陪著陳青雲聊天。前面守門的莊客,送來一封信,陳青雲展開一看,臉色立即大變。
胡三綱覺得有異,急忙接過信來看,只見上面只有八個字,‘參加端陽大會者死’,信的末尾,畫了一隻小劍。他也臉色大變,看著陳青雲道:“怎麼辦?這是警告咱們不要去參加端陽大會,這個主,似乎咱們惹不起。”
陳青雲臉色陰沉的在大廳裡踱來踱去,半晌,目光堅毅的抬起頭來,道:“今天,北五省的武林同道,剛剛推舉我為此次端陽大會的領,我若畏縮不去,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就是刀山火海,這次也要去!”
胡三綱沉吟道:“莊主要去,我胡三綱誓死追隨,不過我們是否要預作一些準備,畢竟送信來的這個主,也不是好相與的。”
陳青雲低頭想了想,對丫環道:“去取紙筆來。”
丫環取來筆墨,陳青雲草草寫就一封書信,和那封畫著小劍的信,一起裝入信封,封好了,對陳無希道:“去叫你三弟來。”
又吩咐他大兒子陳無震道:“從現在起,你率領家將,仔細巡查,小心守衛,遇有陌生人強行闖入,強弓硬努儘管射,這幫賊子想打我陳青雲的注意,沒那麼容易!”
這時,陳無閔跟著陳無希走了進來,陳青雲愛戀的摸了摸陳無閔的頭,道:“平日裡爹從來不吩咐你幹什麼,家裡的事,都是你二位哥哥在操持,現在爹有一件很重要的信件,要你送去,你一定記住了,這封信非常重要,你一定要送到,人在信在!記住了嗎?”
陳無閔很奇怪,什麼信這麼緊要,派個得力的家將送去不就行了,但他爹這麼鄭重其事,他也不敢有異議,當下答應,問道:“送到哪裡?”
陳青雲道:“送到翠雲山,飛雲觀,交給出塵道長。”
陳無閔道:“好,爹爹放心,我一定送到。”
陳青雲又囑咐道:“你一會兒扮成家人摸樣,跟隨運垃圾的家人一塊從偏門出去,身上多帶銀兩,步行到德州,再買匹好馬,快馬加鞭去翠雲山,知道了嗎?”
陳無閔奇怪道:“咱家就有好馬,我騎了,從大門出去,快馬加鞭的趕路,豈不更方便?”
陳青雲臉色一沉,道:“廢話少說,按爹的吩咐去做。”
平時陳青雲對陳無閔,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如今突然嚴厲起來,陳無閔也不敢再問,急忙答應著下去準備了。
陳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