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很輕的腳步聲傳來,馬雲飛睜開眼睛,轉頭一看,只見黎博安微笑著走過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盤梨花糕,一小盆蓮子羹,這是馬雲飛平時最喜歡的早點。
馬雲飛微微有些錯愕,在馬雲飛的記憶裡,這黎博安自從中了‘五聖煉魂’後,就從來沒笑過,今天突然笑了,反倒讓他覺得不舒服。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黎博安輕手輕腳的走過來,把托盤放在馬雲飛面前的桌子上,恭敬的道:“主人,請你用早點。”
馬雲飛伸手拿起托盤裡的銀勺子,在蓮子羹裡攪了攪,銀勺子沾了蓮子羹的那一節,立即變成了黑色。馬雲飛身上冒出了一層白霧,笑了,道:“黎博安啊,你在蓮子羹裡下了毒。”
黎博安臉色一變,道:“你怎麼知道?”
馬雲飛道:“我身邊跟著兩個五毒教的用毒高手,我怎麼能不防著點呢,萬一哪天他們一不小心,身上的毒掉到我的食物裡,我不是死的很冤枉。所以一進龍府,我就規定,餐具全部要用銀的。還好你沒有換成鐵的,不然我今天真的要見閻王了。”
黎博安見陰謀敗露,臉色變得猙獰可怖,罵道:“你個龜兒子,用下三濫的手段,讓老子中了‘五聖煉魂’,給你當牛做馬,今天就算你現了蓮子羹裡的毒,你也無處可逃了。”
馬雲飛笑了,道:“就憑你和奚術及,能對付得了我嗎,別忘了,你們本來就是我手下敗將。”
“他們倆肯定對付不了你,但是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你嗎?”
隨著話音,一個人白衣如雪,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黑白無常,一組五朵金花,兩組五朵銀花,最後面是奚術及和三十多個腰掛橫刀的勇士。
馬雲飛臉色綠了,五毒教這麼多人,進了自己的家,自己居然一無所知。心裡暗罵:李子林和他手下那五個飯桶香主呢?龍府周圍負責警戒的那些叫花子呢?都死絕了嗎?怎麼一個都不見了。人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見?哪怕有一個人出聲示警,馬雲飛也不會這麼被動,現在被這麼多人包圍了,而且這些人又個個是使毒的高手,這讓他馬雲飛怎麼往外衝?
其實他忽略了一點,五毒教的暗樁,能把丐幫京城分舵調查的那麼清楚,他馬雲飛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逃不脫人家的眼睛,甚至馬雲飛僱傭的丫環僕人中,就有他們的眼線。
埋怨歸埋怨,面前這一幫比毒蛇猛獸還厲害的傢伙,還要對付,馬雲飛腦子裡無數個主意亂轉,可是沒有一個令他滿意的,他雖然這段時間功力大進,‘護體冰霧’已經能覆蓋全身,但用來對付奚術及的毒煙,他有十分把握。可他現在要面對的,是羅長老這樣的高手,‘護體冰霧’只能用來防守,不能用來進攻。其它的功夫,他還想不出來哪個可以對付五毒教的毒。
一身白衣的羅長老,見馬雲飛低頭不語,知道他在想脫身之計,笑道:“你不用想了,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的好,免得我一不小心,用毒的數量沒掌握好,要了你的小命,我也要損失一百萬兩白銀呢。”
馬雲飛掏出羅長老那天晚上給他的令牌,笑著道:“我用這塊牌子,抵了你另外一百萬兩白銀如何?”
羅長老臉色立即變得鐵青,俊眉朗目的面孔也不見了,臉上只剩下猙獰,厲聲道:“你休想再耍什麼詭計,那天我一時不察,被你鑽了空子,今天可就沒那麼便宜你了,你是插翅難逃了。”
馬雲飛道:“在下還有一事不明,這死也不能瞑目。”
羅長老道:“反正今天你插翅難逃了。周圍的叫花子,已經全被我們料理了。你連個通風報信,搬救兵的人都沒有了。就算有,也沒人來救你。你的人,我已經全都料理了。有什麼話,儘管問吧。”
馬雲飛心裡一涼,今天對手是下足了功夫才來的,和上次倉促間相遇,不可同日而語,想全身而退,簡直是不太可能了,還有趙氏兄弟,也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估計也落入了這羅長老的魔掌。今天自己真的要全軍覆沒了。
羅長老見馬雲飛只是沉吟不語,心裡有些不耐煩,道:“你有話快說,我可沒時間等。再不說,我們可就動手了。”
馬雲飛急忙道:“慢來,我還有話說,咱們上次新安鎮一別,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從那到京城,也就六七天的路,你們怎麼才找來。”
其實上次在新安鎮,羅長老趕走馬雲飛後,也連夜啟程,趕往趙氏兄弟住的院子,等他趕到時,先期達到的五朵金花,已經和人打得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