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性命交給了人家。對手如果突施暗算,自己連怎麼死的都沒弄明白,就命赴黃泉了。費無極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渾身上下都冒出了一層白毛汗。
但他的喝問,卻沒有任何反應。白衣女子仍舊一動不動,甚至蒙面的黑紗都沒有一絲的顫動,似乎沒有絲毫的呼吸,彷彿就是一具殭屍。
等了一會兒,白衣女子仍舊一動不動,沒有一絲生氣。在這樣一間只有他們三個人的大堂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沒有絲毫生氣的白衣殭屍,費無極和皇甫燕二人雖然在心裡猜測她一定就是唐二小姐。但處於此情此景,二人心裡也不禁升起了一絲涼意。
費無極沉聲道:“想必你就是唐二小姐。我連累霍公子身死,心裡也感覺非常歉疚,你要報仇,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接著。”
費無極這一喝問,皇甫燕才從驚恐中清醒過來。雖然心裡依舊害怕,但有費無極仗劍站在旁邊,她也突然來了勇氣,也嬌喝道:“你這樣裝神弄鬼,以為我們就怕了你不成?”
白衣女子還是毫無反應,好像費無極和皇甫燕的話,根本就不是對她說的,又好像她本來就不存在。她只是一縷空氣,又或者只是一縷路過的香魂,對於周圍的任何聲音,任何的情況,都毫不在意,也毫不關心。
她越是這樣,費無極和皇甫燕二人心裡越是驚慌。皇甫燕實在忍耐不住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站起身來,蒼啷一聲拔出寶劍,繞步來到白衣女子跟前,一招毒龍探海,寶劍對著白衣女子的胸口刺過去。
皇甫燕刺出去的寶劍的劍尖,已經捱到白衣女子胸前的衣襟。白衣女子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皇甫燕心中一喜,殺了這個形似殭屍的女人,她和費無極的危險也就解除了。手上不禁又加了三分力道。
就在此刻,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握住皇甫燕手腕的這隻手力道奇大,皇甫燕的寶劍,再也不能往前遞出分毫。她急忙轉頭一看,見握住她手腕的不是別人,正是費無極。
皇甫燕心裡著急,瞪著眼睛問道:“你幹什麼?”
費無極卻不答話,拉著她飛快的向門外衝出去,一路狂奔。跑了一會兒,才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這才舒了一口氣,放開了她的手腕。
這一陣子狂奔,完全出乎皇甫燕的意料,她完全是被費無極拖著在跑,弄得她氣喘噓噓,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心中更是懊惱。喘了幾口氣,生氣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她?”
費無極輕聲道:“她能在你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來到我的背後,說明她的武功高過我們太多,你那一劍要是再往前刺出一點,恐怕死的就是你我了。”
費無極此言一出,皇甫燕這才有些洩氣了,道:“她真有那麼厲害?”
費無極嘆了口氣,道:“不錯,她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一動也不動的等你來殺。”
皇甫燕心中一凜,不免有些驚慌起來,問道:“那可怎麼辦?她這麼厲害,我們能逃脫她的追殺嗎?”
費無極道:“看樣子,她暫時還不會殺我們。”
皇甫燕道:“你怎麼知道?”
費無極道:“她如果現在想殺咱們,剛才咱們就沒命了。”
皇甫燕道:“她為什麼這麼做?既然不想殺咱們,又為什麼裝神弄鬼的跟著咱們?”
費無極搖頭道:“我也弄不清她這樣做的意圖。”
其實費無極心裡十分清楚,唐二小姐為了能和霍奇巖聯姻,費盡了心機,不惜放棄名門豪族的架子,搬出唐家當代掌門唐老爺子,親自上門求親,這是何等的大手筆。自己這次和皇甫燕帶著齊晚玲來討說法,結果弄得霍奇巖一命嗚呼。唐二小姐正在青春年少,就失去了心中的最愛,以後的日子,都要獨守空房,她心中的怨毒之深,不用想也能知道。她之所以現在不殺他們二人,一定是想用更惡毒的法子,來整治二人。但他不忍心讓皇甫燕擔驚受怕,所以故意不說。
皇甫燕見費無極沉吟不語,自己一個人出神,就問道:“我們怎麼辦?”
費無極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眉頭一展,道:“既然甩不掉她,我們索性反過來跟蹤她,看看她在耍什麼花招。”
皇甫燕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們就這麼辦。”
費無極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道:“輕聲點。”
皇甫燕這才覺自己有點失態,拌了個鬼臉,不再做聲了。
二人又回到剛才的酒樓外面,費無極拉著皇甫燕,悄悄的來到酒樓的後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