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隱貧民能享受的,她們有在銀座這片有外來商人混跡的地方,才能正道餬口的錢。
蘇倫瞥了一眼,也沒在意。這盲女從隔壁七八個攤位過來的時候,他就留意到了。沒人點她的曲兒,她在寒風中獨自一路問過來的。
沒等他開口,一旁的千條頭也沒抬,丟擲了幾枚銅錢,大手一揮,“來一曲。”
“謝謝老闆。”
盲女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禮。
她放下了揹著的竹子馬紮,調了調琴絃,就開始彈起了曲子。
“鏗、鏗、鏗”
耳旁傳來了一曲小調。
蘇倫聽得倒也覺得還不錯,技法不發錯,三絃琴的琴音略微有點硬,但在這風雪天聽著,也有幾分意境。
“咦”
可一旁的千條卻彷彿聽出了別的東西,吃麵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待得一曲完畢,她轉臉問道:“你學過劍道?”
盲女輕輕地說道:“不曾。”
千條打量了她一眼,手上除了彈琴的繭,沒有半點刀口,自然不是劍客。
她沒多說,又朝著籃子裡拋了幾枚錢幣,“彈得不錯。”
盲女摸了摸錢幣,似乎有些惶恐,“老闆,給多了。我再給您彈幾曲吧。”
千條擺擺手:“不用。賞你的。”
“謝謝。”
盲女拗不過,道謝離開。
等著人走了,千條這才又嘀咕了一句,“她的曲兒有點意思。應該是曾經聽過劍道高手練劍。聽懂了一些劍意。”
蘇倫沒聽出那麼多門道,但那盲女的靈魂之火就是個普通人,也沒什麼值得留意的。
千條也不知道在賭檔帶了多久,好像是真餓了,一碗拉麵下肚,又叫了一碗,大口入肚。
說來也巧,兩人正在吃麵的時候,隔壁的攤位上也來了一座客人。
那是幾個佩刀的武士。
看衣著和佩劍,還不是什麼落魄武士,像是有些來頭。
“哎那些外來海盜真是欺人太甚。辱我山隱沒人嘛!”
“哼!不是吹,我‘閃電五連劍’一出,那些海盜都得嚇得屁股尿流。只怪武田幕府的不作為,不讓抵抗,否則我還真的要給那些狂妄的外來人一些教訓。”
“柳生先生的劍道自然是的沒得說的,如今各派‘一刀流’,怕只有您悟出了劍道真諦”
“”
蘇倫聽著幾人的對話,莫名有股“x宗師”的既視感。
而且,那其中一個人,竟然好巧不巧,就是千條之前說的“柳生半次郎”?
不說其它,那傢伙賣相確實不錯的,頭髮梳得油亮,腰間的劍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
可是,靈魂感知中,好像不太強啊。
蘇倫以為自己看走眼了,看了一眼身邊的千條,“這是你要找的人?”
這賭癮少婦本以為運氣這麼好,遇到了想還找到人。她昂揚的戰意剛一騰起,可偏頭看了一眼,立刻就失望了。
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他輸了。
千條搖搖頭,“這種傢伙根本不值得我拔刀。”
蘇倫一聽,哭笑不得,原來自己感知的沒錯,哪個世界都有假大師。
因為隔壁攤上來了新客人,之前那幾個賣藝人又輪著上去問了一圈。
那柳生半次郎一座人倒也會享受,叫了幾個藝人在那裡彈唱,伺候他們和小酒。
那個盲女琴師也在其中。
蘇倫要等御子的回信,也不著急走。
千條這個大胃王還沒吃飽,拉麵碗都重疊了幾個。
這銀座本就是江戶的娛樂街區,這種地方酒客鬧事的機率本就很高。
特別是這兩天湧入了大量的海盜,那些傢伙城衛不敢管,便越發肆無忌憚。欺辱民女,吃喝拿要,猖狂至極
就在蘇倫他們吃麵的時候,幾個海盜裝束傢伙醉醺醺的坐在了隔壁的攤位上。
“老闆,最好的吃食和酒上上來!”
幾人咋咋乎乎的坐下,朝著酒攤老闆吼了一句。
那老闆不敢有任何耽擱,連忙送了酒肉上去。
領頭的哪個蘇倫正巧見過,第九艦隊十一番隊代理番隊長,好像叫什麼馬爾克斯,一個四階職業者。他身邊幾個人也都揹著精良的槍械,一看就不好惹。
幾人似乎是覺吃喝還不滿意,朝著隔壁座那柳生半次郎座子旁的幾個賣藝的大喊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