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倫之前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個扭曲空間裡會有一塊看上去這麼突兀的石碑。
這似乎是這個空間唯一正常的東西。
但就因為正常,才不正常。
而遠遠看著石碑上那字跡剛勁有力的簽名是艾薩克爵士留下的之後,好像又不太突兀了。
能來葬神之地,九階都沒把握能活命。也只有艾薩克爵士那種站在位面之巔的鍊金半神來了,才有閒情逸致留下一塊石碑。
何況一千年前葬神之地還沒被達魯族封印,而艾薩克爵士又去了翡翠聖地和達魯族簽訂了盟約,時間地點也都對得上。
永夜號的甲板上,蘇倫遠遠看到那塊石碑,偏頭看了一旁的鏡先生:「師姐?」
鏡先生搖了搖頭。
顯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來過這裡。
沉吟了片刻,她才又說道:「確實是我父親的筆跡。但至少我休眠之前,父親大人從沒提及過這段經歷。」
「哦?」
蘇倫聽著心中略有疑惑。
如果艾薩克爵士來過這麼奇特的空間,沒道理不給自己女兒說。
至少也告誡一下危險。
除非是鏡先生休眠之後他才來的,又或者是某些原因不能說?
永夜號緩緩朝著那塊陸地不急不緩地航行了過去,蘇倫也時刻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而視野中,那塊石碑也越來越清斷,這血海上出現了一塊石碑,怎麼看都可能隱藏著什麼秘密。
如果真是艾薩克爵士留下的,可能是有什麼深意?
蘇倫沒打算永夜號靠得太近,隔了一海里,艦船停了下來。
他和鏡先生打算先去那塊土地泛紅的荒島上先探查一下。
空間波動一閃,兩人就已經出現了石碑前,隔著幾十米凌空而立。
然而,就這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石碑彷彿是感知到了有人過來的氣息,上面竟然浮現了一行字:[我的親愛的奧菲莉亞,佩斯托婭,你們還好嗎?
看到這裡,蘇倫和鏡先生幾乎同時瞳孔一縮。彷彿被什麼冥冥之中的力量注視到了,立刻汗毛炸起。
奧菲莉亞是鏡先生的名字,佩斯托婭就是幽靈小姐,這石碑是在給她們打招呼?
石碑是活的?有意識?
然而那石碑彷彿看穿了他們的想法,又顯示出了一行字:[噢,我想你們大概會一臉驚訝吧,畢竟這是來自一千年前的問候。
語氣很輕鬆,像是親人間的交流。
蘇倫看到這裡,盯著那石碑雙眸流光一閃,立刻明白了什麼。
因為全知之瞳已經看穿了這石碑的本質,它竟然是一個殖裝,就是那被蘇倫看做生物計算機的【艾薩克瀆神者】。
也就是說,這幾乎可以確定這石碑就是艾薩克爵士留下的。
鎮先生看得眉頭微皺,眸光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佩斯托婭看著石碑上的文字,好奇地眨了眨眼,問道:「你是…父親大人?「
石碑上又出現了一行字:[佩斯托婭,我可憐的丫頭,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佩斯托婭聽著眨了眨眼,「父親大人,你在石碑裡?「
石碑;不,我並不在這裡,這只是我用鍊金殖裝留下一些話罷了。你們來了,才能看到。
佩斯托婭又好奇道:「你知道我們會來?」
石碑:「是啊」
看到這裡,蘇倫和鏡先生都顯得覺得很不可思議。
艾薩克爵士竟然
在一千年前,就知道他們要來這裡了?
他們並不是為石碑的智慧化讓人驚歎,而是那種被命運束縛的感覺,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命運彷彿被以上無形大手操控著,
就像是一場戲劇,從開幕到落幕,結局都被劇本註定了。
演員表演得再精彩,也不是他們自己的意志,而是被劇本的意志牽引。
到蘇倫和鏡先生現在這種頂級職業領域,這種被支配的感覺讓人很不適。
然而接下來,離譜的一幕又來了。
那石碑彷彿知道他們會在此刻會有這樣的疑惑,直接顯出了一行文字:[看到石碑上出現這樣的文字,我知道你們大概會很困惑,是否會覺得命運很神奇,但也覺得心生恐懼?彷彿自己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牽引,都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不,不要那樣去想,命運很神奇,但卻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