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跟著一個抱著劍,一臉苦兮兮的小姑娘。
蘇倫看著那劍,就是千條的佩劍。
他也很好奇,什麼時候這賭癮少婦身邊會帶個小姑娘了?
可還沒來級的打招呼,就聽著那捧劍的小姑娘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船長,您還要賭啊再輸下去,咱們這次上岸買補給的錢都不夠了”
這話雖然很小聲,蘇倫卻聽得清清楚楚,哭笑不得。
賭癮少婦果然半點沒變。
曾經在十字會的當幹部的時候,她就時常輸的四個兜兒一樣空,現在當海盜船長了,果然還是老毛病。
不過,這牌局有問題啊。
蘇倫瞥了一眼荷官的發牌手法,瞳孔微微一縮。
他可不覺得千條姐沒發現貓膩。
這好像是要搞事兒的節奏?
蘇倫不覺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千條自然也發現了他,卻沒打招呼。
一旁的小姑娘從兜裡拿出了最後一疊紙幣,還在焦急地勸說什麼,“船長,這是最後一點錢了,你”
千條卻嘴角微微一揚,打斷了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船長我馬上要轉運了。”
小姑娘癟了癟嘴,嘟嚷道:“您總是這麼說,又總是輸”
蘇倫聽著差點笑出聲,他也裝作不認識,在臺上隨便找個了位置坐了下去。
他這才看清楚,千條沒穿和服了,而是換了一身標誌性的海盜船長服。
鹿皮三角帽,帽子邊沿上還有一個骷髏頭的銀飾;長筒皮靴,剛好蓋過小腿;下身穿的是方便戰鬥的哥特風皮裙;上身穿的是露著事業線的亞麻襯衣;身後還披著有金邊流蘇肩章的披褐色風;腰間掛著刀,皮套裡,也有三柄海盜標配的傳統火槍。
不過衣服看上去大概是很久沒換洗了,邋遢的風格簡直和海盜一模一樣。
蘇倫心中也輕笑一聲,心道:這位賭癮少婦來地面後,融入海盜船長的角色很快啊。
蘇倫坐下,牌局繼續。
玩的還是德州撲克。
這種賭法,能讓人快速暴富,也能榨乾賭徒口袋裡的的最後一粒子兒。
因為牌局有問題,所以千條最後一疊錢也都輸了乾淨。
蘇倫收割的賭術各種各樣,自然一眼就看穿了那些人的出千手法。
這一局,千條沒錢了,她隨手把身邊小丫頭抱著的刀拍在了賭桌上,厲喝一聲:“我壓這個!”
對面那個戴眼罩的海盜,看上去也是船長。
聽到這話,他眼裡明顯閃過了一抹不自在,嘴上卻惡狠狠地說道:“喂喂餵你什麼意思啊?輸了錢,想耍混麼?這裡是克里斯老大的賭檔,可想清楚了”
這一說,一幫海盜也跟著附和,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蘇倫也看出來了,這張桌子上,大都是那個獨眼龍一夥的的。
千條冷笑道:“押上這把刀,賭荷官袖口你還有一張‘a’!”
那女荷官的心理素質可沒那麼好,在海盜賭桌上被抓住出千,最輕都是斷手斷腳。一聽這話,她臉上明顯掠過了恐懼。
獨眼龍聽著眼角一抽,根本不給人發難機會,率先猛一拍桌子,“你他媽說渾話呢!”
“嘭”的一聲,桌上的錢和牌一亂,整個賭館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荷官見機,立刻就想趁亂抖手,把藏著的牌丟掉。
就這是時候,一隻槍口卻指著了荷官的腦袋。
“敢動一下,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眾人轉臉一看,卻是的蘇倫一臉玩味地表情舉槍指著荷官,“我也賭,右邊袖子裡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