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事情聽上去沒什麼問題,邏輯縝密,就是一個貴族小姐好奇底層世界,想出來看看的故事。
童話基本里都這麼寫。
占星術,確實可以解釋一些莫名其妙的巧合。
蘇倫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卻也沒去細問。
沒有惡意,這便和他沒什麼干係。
他看著這驚嚇得不輕的姑娘,道:“現在看也看了,要我送你出酒館麼?”
喀秋莎眨了眨眼,水汪汪的大眼滿看什麼都新奇,用請求的語氣道:“尼古拉斯先生,我我可以多呆一會麼?那些海盜嘴裡的故事,都很有意思也。”
停頓了一下,她立刻補充道:“如果您覺得麻煩的話,就請帶我出去吧。”
話裡滿是一個有家教涵養的大家小姐,半點沒讓人為難。
蘇倫聽了也不好拒絕,聳聳肩道:“隨你了。”
“謝謝尼古拉斯先生了,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喀秋莎得到了許可,臉上難掩喜色,就乖巧地坐在了那裡。
貴族小姐大概是真的從未見識過底層的海盜,也沒來過海盜混跡的酒館。
有了蘇倫擋著臉,她像是個掩耳盜鈴的小賊,一雙不安分的打眼,賊兮兮的四處瞥。
不過,海盜酒館都是純粹露骨的慾望,黃、賭、毒這裡都齊了。
賭桌上海盜們賭的熱鬧,空氣中的迷幻藥劑也讓人血液興奮,那些脫衫舞娘也熱情火辣的舞動著身子
也不知道一小姑娘看了是什麼感覺。
蘇倫餘光瞥著那強裝鎮定的喀秋莎,微微搖頭,自顧自的喝酒。
沒人說話,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可坐了沒一會兒,蘇倫就發現,這還真是一個自來熟的姑娘。
彷彿突然有了個熟人,就不用擔驚受怕了,喀秋莎立刻就熟絡了起來。
“尼古拉斯先生,您是海盜?”
“不是。”
“哦~那我請您喝酒。”
“算了,還是我請你吧。”
“啊太感謝了。”
“尼古拉斯先生,您喝酒怎麼都戴著面具啊?”
“習慣了。”
“啊!是不是我打擾到您了?要不,把剛才那兩個兩個叫回來?”
“”
“那些海盜真的是通緝犯啊。我以前只在絞刑臺上見過,天吶,沒想到這裡這麼多”
“”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就聊了起來。
習慣了高腳杯優雅喝酒貴族小姐,不太習慣海盜這種大扎啤杯子,但也很新奇。喀秋莎看著隔壁桌那些海盜一口一口的悶,也學著這樣豪氣地喝。結果就是,沒喝幾盅,這姑娘一臉潮紅微醺,看上去要半醉的樣子,說話也有些大舌頭。還越喝越來勁。
“蘇倫先生,我們要乾杯麼?我看他們都一口乾了”
“你如果不能喝,就少喝點。”
“我可以的,嗯嗝兒~來,幹了!”
“”
蘇倫看著略顯無奈,可他要等情報,又不能現在離開。
好在是,沒等多久,之前那個雞冠頭男子來了,帶來了蘇倫需要的情報。
蘇倫走出了水手酒館,肩上還扛著一個說著醉話,軟綿綿的喀秋莎。
他進去的時候還是正午,出來的時候就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這一出酒館,蘇倫也發現了那個潛行在暗處的護衛。
潛行手段很高明,普通感知根本察覺不了。
蘇倫也當沒發現,扛著這醉酒的小姐,叫了一輛馬車。
不多時,馬車在北城的星星旅館門前停下。
蘇倫一下車,就看著一個焦急等待的老管家。
一看到他們下馬車,認出了人,立刻就迎了過來,“噢!小姐,您這是去哪兒了。”
聽到呼喊,喀秋莎似乎酒也醒了一點,這才費力地睜開了眼皮,認出了眼前的人,“赫伯特管家啊我去喝酒了,嗝~”
蘇倫把人送到了,便朝著管家道:“人送到了,我先走了。”
管家:“先生,太感謝您了。”
“不用。她也幫過我。”
蘇倫沒多留,轉身離開。
蘇倫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旅館。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腦子裡不斷回憶今天自己遇到喀秋莎的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