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伯爵」安東尼奧很疑惑。
他原本以為敢在城裡襲殺子爵隊伍的兇徒應該是某個五階、六階的大海盜。
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年輕人。
雖然他也不確定蘇倫的階位,看著像是二階,又像是三階職業
但沒有元素屏障,肯定不是四階。
這種“兇徒”,似乎也輪不到他出手了。
但看著滿地屍體,安東尼奧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低階職業者,居然把伯爵府一眾精銳護衛保護屠殺殆盡,還把普利莫子爵給捆了起來?
而且,這傢伙哪裡來的底氣,動手了還不逃走?
他到底要幹嘛?
現在被圍,即便真是大海賊,也必死無疑了!
安東尼奧又看了看那晶瑩的絲線,眸光露出了一抹思索。
傀儡師的很偏門的職業,通常一些特殊術式,就能猜到來歷。
旁人不認識這操控術式,他哈里斯家族的卻有著悠久的歷史傳承,安東尼奧想起了一種失傳的傀儡奧義,心道:“好像是木偶劇場?很古老的傀儡戲法啊”
他突然對眼前這年輕人的來歷很感興趣了。
奧薩卡伯爵看著自己的兒子狼狽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他不待見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但也不是能讓外人教訓的!
何況還是一個低賤的平民?
哼!
他看著蘇倫,冷聲質問道:“你是誰?”
蘇倫看著正主來了,終於開口:“我是誰並不重要。”
頓了頓,他言簡意賅地說出了事情的進過,“我和我的妻子來加都朗特港旅行這傢伙想擄掠我妻子我想問伯爵大人,你覺得,此人是否有罪?”
雖然路上就聽屬下彙報了整件事情的緣由,但奧薩卡伯爵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麼點事兒?
根深蒂固的貴族至上思維,讓他根本無法理解蘇倫這個穿越者的腦回路。
他更憤怒的是,一個平民敢質問一個貴族?
奧薩卡伯爵眸子一轉,親自確認道:“你有爵位在身?”
蘇倫道:“沒有。”
聽到這話,奧薩科心中冷笑一聲,也沒了顧忌。
他眯著眼道:“既然不是貴族,那麼你知道誹謗貴族是何罪?可知道襲擊貴族,你和你的家人,都會被送上絞刑臺!我勸你還是”
雖然他也知道事實如此,但貴族也是要臉的,擄掠?
不那是該死的誹謗!
這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十足了。
既然是來旅遊的新婚夫婦,一個符文老師,一個富商之女,必定是有家庭牽連的。
他料定,這個年輕人八成是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嚇一下八成就會就範。
可顯然,蘇倫並不吃這一套。
他聽到這話,微微搖頭,“看來伯爵大人誤會了什麼啊”
這話音未落,他突然屈指虛空一抓,就看著幾根絲線繃直微顫,不遠處立刻傳來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啊!!!”
眾人定睛一看,血光飆射。那個被絲線捆綁的肥豬像是胡蘿蔔的十根手指,盡數被絲線切斷。指頭掉落在地,鮮血狂噴。
“你”
奧薩科伯爵看著蘇倫毫無預兆地就動手了,驚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倫依舊是那副不急不躁的語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問伯爵大人你,並不是想讓你給這胖子脫罪。因為他死定了。我是想問問你是否知情,如果你知情。那麼你也是幫兇,也該受到懲罰”
頓了頓,他再次問道:“所以,伯爵大人,現在你覺得你兒子有罪麼?”
蘇倫當著所有人的面,切斷了一位子爵的十根手指。
這在魯英帝國的法律中,這已經是不可饒恕的重罪了。
此時此刻,人群中看熱鬧的幾個重灌機甲戰士,那個領頭的絡腮鬍看著這一幕,“當街擄掠婦女,原來是這樣那年輕人倒是有血性。可惜了,惹怒了那奧薩卡,八成是活不了。”
而與此同時,一棟小樓的閣樓上的,一個紫發女人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嘴裡呢喃自語:“這傢伙哪裡來的底氣啊?”
而她的視野正好可以看到那“白鯨鍊金鋪”的全貌。
她也很好奇,能讓那個男人拼死維護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但當她目光落到那悠閒坐在床邊看戲的酒紅長裙女人身上時,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