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條隨口回應道:“知道啦。”
塔圖問道:“千條小姐,需要我陪您去嗎?”
洛洛塔也道:“老師,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
說話的時候,千條就已經哐當關上了房間門。
好不容易有個沒認識人的賭場,她可不想有人打擾自己賭博的興致。
千條走後,房間裡就安靜了下來。
蘇倫三人也各自冥想打坐,倒也安閒。
可好景不長,剛午夜的時候,七八個傢伙就找到了旅館門前,鬼鬼祟祟摸了上來。
蘇倫隨時感知都外放,哪裡沒認出這幾個傢伙就是之前在酒館盯上他們的那夥人。
對於地頭蛇能找到他們的住處,他並不意外。
只是看著這些傢伙明明都放過他們一次了,還來找死,蘇倫表情中也沒什麼好臉色了。
人到門口,洛洛塔也發現了。
她看了一眼蘇倫,似乎再詢問是否要動手。
蘇倫搖搖頭,繼續盤膝冥想。
聽著屋裡沒動靜,外面的人大概以為他們熟睡了,也以為他們沒發現,便悄無聲息地拿出了開鎖工具開啟了房。看上去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勾當了。
一夥人闖了進來,房間裡的精油燈照出了幾張忽明忽暗的人臉。
領頭那個鼠鬚鬍猥瑣瘦子也微微詫異,這些人居然沒睡著?
但他突然一改口,道:“巡防處查房,喂~你們幾個是從哪裡來的?”
因為沒穿戴斗篷,七八個闖入者看著塔圖和洛洛塔那嬌媚的模樣,眼中也浮現了一抹淫邪。
在亞特蘭城,沒有背景的外人來,可都是待宰的肥羊。
塔圖還試圖想翻譯這句話。
蘇倫卻搖搖頭,沒打算囉嗦浪費時間,只淡淡道:“告訴他們,現在離開的房間。否則,死。”
他現在的精神力境界,看一般人根本不需要對話,只是一眼就知道他人目的如何。
那滿懷惡意眼神,蘇倫哪裡不知道這些傢伙是存了殺人越貨的心思?
之前放過他們一次,現在還來,他也覺得三番兩次被人盯上挺麻煩,索性就打算直接解決了這個麻煩。
即便是塔圖委婉地翻譯出了這句話:“我家先生不喜歡被人打擾,請你們出去,否則我們就會不客氣了”
可就是這委婉的勸說,讓幾個地頭蛇還以為他們好欺負。
便故作是像是被激怒一般,突然抽出了腰間的武器。
那鼠鬚鬍瘦子見蘇倫毫無懼色,也猜到可能有些本事。但他毫無懼色,冷笑著搬出了自己的後臺:“呵呵,你敢在城裡動手?我跟你說,城衛處的副統領是我小舅子,城主大人也是”
可就是這話還沒說完,他們就看著眼前人那個還在床上冥想的男子身形突然潰散開來。
再一看,七八個人沒有來得及任何反應,蘇倫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昏暗的房間中,詭異的黑光蔓延開來,陰冷恐怖的瞬間氣息瀰漫開來。
霎時間,寒芒扎背,生機飛逝。
在死神面前,生命脆弱的像是一根稻草。
在生命的最後一剎那,幾個地頭蛇驚恐地回望,他們驚恐的目光中倒映著一個斗篷鐮刀的影子。
詭異黑光一瞬即逝。
對付幾個差不多三四階的強盜,不過一息時間。
蘇倫收割了幾人的靈魂,甚至沒發出任何動靜,也沒有在房間裡留下任何痕跡。
消化了幾人的記憶,蘇倫恍然,呢喃自語:“原來真是有恃無恐啊”
他才知道這些傢伙不是蠢,而是猖狂慣了。
在這群地頭蛇看來,住旅館的自然不是什麼貴族。
如果是冒險者和商人,他們平日也欺壓慣了。
畢竟,領頭這瘦子和城主還真有些關係,真鬧大了背後也有人庇護。
只是萬萬沒想到會遇到外海來的強者。
相比那些裙帶關係,在那些記憶中蘇倫發現了一點更有趣的情報:這亞特蘭的城主竟然姓“羅德里格斯”?
無論什麼地方的貴族,似乎沒什麼區別。
他們喜歡把自己家族的悠遠歷史時刻掛在嘴邊,以示和平民階層的區別。
所以在剛才剝離的記憶中,蘇倫也知道了那巴爾德城主竟然就是曾經龍之國九大王國之一的落魄王族。
一個延續了數年前的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