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胡小滿回來以後,跟陸江河提了一下出差的事情。
當然了,現在廠裡的情況她沒有細說。
陸江河一聽要出差,心裡雖然擔心,但也沒有阻止。
兩個人的工作不同,他也尊重胡小滿的工作。
“那你出門要小心一點,外面什麼人都有,別輕易相信別人。”他只能囑咐一下,沒有更好的辦法。
聞言胡小滿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了,你放心,到哪我都不會吃虧的。”
話是這麼說,但能說不擔心就不擔心了嗎?
第二天早上,胡小滿帶著介紹信還有火車票,踏上了去海城的火車。
因為出門緊急,她只買到了硬座票。一排三個座位,她坐在中間的位置。
左右兩邊還都是男同志,這不止她尷尬,另外兩個人都很尷尬。
坐在最裡面的人使勁往窗戶邊坐,外面的就搭半個座位,生怕擠著中間的人。
對面的男同志看他們這樣,便主動提出了換座位。
胡小滿鬆了口氣,“謝謝同志。”
男同志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笑了笑沒說話,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這回對面的三個人都輕鬆不少,老爺們擠一擠無所謂,擠到女同志可不好,還容易被人說耍流氓的。
不過胡小滿旁邊的女同志不樂意了,直接對那個男同志說道:“安新學!你幹什麼去那邊?”
她明顯的不高興,讓對面的三個人都齊齊的看向她。
安新學摸了摸鼻子,說道:“侯雨,你們女同志坐在一起比較好。”
確實,胡小滿現在這邊坐著三個女同志,胡小滿靠窗坐著的,中間就是那個侯雨,邊上是一個三十多少的婦女。
這樣坐的話大家都放鬆不少,最方便的還是胡小滿。
侯雨表情依舊不高興,“我跟你出門,你不照顧我?”
“我坐在對面也能照顧你。”安新學顯然不是什麼能說會道的人,所以說話特別簡潔。
侯雨看他這樣心裡更來氣了,她轉頭看向胡小滿,這人長得漂亮,肯定是安新學看人家漂亮才換的座位。
胡小滿自然察覺到旁邊人的眼神了,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從火車上扔出去一樣。
想了想,她對安新學說道:“同志,要不然咱們換過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這旁邊的女同志一直對她看不順眼,那還不如換回去,不就是一天一宿的路程?忍忍就過去了。
聞言安新學直接就拒絕了,“你坐在那裡就行,不用管她說什麼。”
不過說完這話,他對侯雨就有些反感了。
出門在外女同志被照顧一下很正常,畢竟也是情理之中的。這個座位換了對自己也沒有影響,不能因為侯雨想跟自己坐一起,就必須坐在一起吧?
胡小滿想說點什麼,看兩個人因為自己有矛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侯雨見他這個表情語氣,委屈的站起身,然後走了。
胡小滿嘆了口氣,說道:“同志,咱們倆換過來吧,別因為我吵架。”
“就是啊,同志你坐我這,我坐在中間,我半夜就到站了。”坐在靠窗的男同志主動讓座,最起碼坐在裡面就不會太尷尬了。
胡小滿趕緊道謝,然後站起身來。
安新學見他們都站起來了,只能同意換回去了。
不過他換回去以後,並沒有去找侯雨,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無理取鬧,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給別人個便利有什麼不對的?
胡小滿也沒有去勸說,反正她換回來了,這已經是很好的解決問題了。
總不能誰因為她的原因生氣了,自己就要幫忙去勸吧?
過了一會兒,侯雨癟癟嘴的回來了,她一看胡小滿到對面坐著了,立馬就高興了。
看了眼依舊看著窗外的安新學,她又覺得委屈,明明就是兩個人一起的,憑什麼不坐在一起啊?
她幽怨的看著安新學,可惜人家根本沒有看她。
侯雨不能一直站在過道上,只能硬著頭皮回到座位上,還不忘瞪一眼對面的胡小滿。
胡小滿懶得搭理她,一直看著外面的風景呢。
到了晚上,其他人陸陸續續的開始吃飯了。
有的人拿出來硬幹糧,就著水吃點,有的人去餐廳吃飯。
胡小滿從包裡拿出來一個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