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優秀,那麼高大,他所有的優點都在你的籠罩之下失去了光澤,他自卑,他失落,他能做的,就是看著你這個哥哥為家族爭光,他總是謙讓,總是為別人著想,包括這次你們想出來的遭個主意,他也只是為了幫你們善後,才接受的好不好?”
我喘了口粗氣,繼續說道:“他有資格自己做選擇嗎?你們給過他機會嗎?你悶讓我這一個冒牌格格嫁給他,有沒有想過他的後半生應該怎麼過?讓我液輩子扮女人?還是讓他當喪妻的鰥夫?”
爾康被我的控訴嚇到了,張口結舌,原本的怒意只化作了悲痛:“小燕子……你這麼瞭解爾泰?”他退後了幾步,又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都是爾泰告訴你的嗎?他從來都沒有向我說起過,我一直那麼疼愛他,什麼事情都是我來做,不管苦的,累的,難的,易的,我都為他做的好好的,我只想他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已,難道這也錯了嗎?”
“你沒錯,他也沒錯,錯的是我,我現在真的已經筋疲力盡了,我只想早一點出宮,只要出去了,我就不再是還珠格格,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爾康忽然又抬眼看我道:“那你和他的事情,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你們並沒有什麼越軌之舉?”
我搖了搖頭,口是心非的答道:“當然沒有,只要我進了福家,我就會跟他把事情講清楚,到時候你們再給他找幾房妾室,他很快就會忘了我。”
爾康點了點頭,像是鬆了一口氣道:“好,事不宜遲,我要趕緊回去和阿瑪額娘商量一下,這西藏吐司還會在京裡留上個十來日,我最近萄不開身,你和紫薇在這淑芳齋自己小心了。”
爾康走後,我如釋重負,他的想法也是對的,有誰會希望,自己的親弟弟喜歡一個男人,這種事情,光聽起來就有夠噁心的,要是放在自己親人身上,那該要有多少承受能力,才能淡定得了呢?
從行宮一路趕回來,已經是日落西山了,我沒有心情吃晚飯,洗都沒有洗,就上床睡了。身上依然痛著,朦朦朧朧中作了好多夢,每一個都和永驥和爾泰有關,他們兩個就像是跟我捉秘藏一樣,見了永琪,就找不到爾泰;找到了爾泰,又不見了永琪。
我就在夢裡沒命的追啊跑啊,職到自己累的筋疲力盡,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汗,已經是到了第二天,額頭上還貼著一塊冰涼的汗巾,金鎖趴在我的床邊,支著腦門正打盹呢。
我怕她吵著她睡覺了,所以就閉著眼睛繼續裝睡,只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凳子匆匆跑了進來,捅了一下金鎖,小聲再她耳邊說道:“金鎖,出大事了……福大人今日早朝,請旨讓萬歲爺把塞婭公主賜婚給福二爺了,萬歲爺當場就答應了,還封了福二爺當貝子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從床上一躍而起,顧不上地面冰涼,沒命的往門外跑去。推開淑芳齋前廳的大門,門口一個人也沒有,往日他們成群結隊往淑芳齋跑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只有我一個人,還傻傻的守在這裡,等著他們笑嘻嘻的進門,帶著些驚喜,帶著些感動而來。
地面冰冷,我全身癱軟的跌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哭或者笑的能力。如果我死了,能不牽連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我情願死上一千次,一萬次。
“小燕子……”
“格格……”
“地上冷,我們進屋去吧,你昨晚燒了一晚上,舜了一晚上胡話,今早才好了一點。”我順從的被他們幾個扶了起來,可是下一秒,卻不知廉恥的昏了過去。
這世上果然是因果報應不爽啊,我出的好主意,要把塞婭往永琪身認帶,現在好了,永琪解脫了,爾泰卻進去了。爾康明明說了,要幫我的!要回去和福大人福晉商量我出宮的事情,怎麼才過了一晚上,事情就全變了,永琪沒有當上西藏駙馬,我也沒被指婚給爾泰。而爾泰,卻再也不是從前的爾泰了,貝子,西藏駙馬,我甚至無法想象,他會不會也用那種憂鬱而多情的眼神,去看那個風風火火的塞婭公主。我的爾泰呀……你一定是被逼的,對不對?
我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面無表情,聲音沙啞異常:“紫薇,我想見皇阿瑪……”
“小燕子,現在很晚了,皇阿瑪應該就寢了,這幾天大家都很累,等身體好了,再去見皇阿瑪好嗎?”紫薇順著我的背,勸慰道。
是啊……大家都很累了呢,乾隆先是狩獵,後是被行刺,後來含香又出了事情,要不是福家挺身而出,把爾泰推出來做了西藏駙馬,他如今肯定是一個頭比兩個大。
可是我呢?我又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