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大了,睡了沒多久,又被吵醒了,於是只好藉著月色,在寺廟外的石凳上,小憩了一會兒。
“你叫什麼名字?”忽然感覺身上有動靜,遠是陳家洛給我批上了一件單衣。
“總舵主,你我萍水相逢,未必需要留溫姓名。”拉下衣物,放至他手中。
“你救過我一命,我卻連你姓名都不知,我曾記得,你那時候曾說,如果他日再見,必定以真姓名相告。”陳家洛看著我,此時到不想剛才那般冷厲嚴肅,想來在他的下手人面前,也要擺出幾分威嚴。
“在下餘魚同,總舵主可滿意。”
他淡淡一笑,開口問道:“那麼,今年乾隆南巡的時候,在揚州瘦西湖淹死的那名格格,就是你?你以假死脫身?”
我垂頭淡笑,我不是假死脫身,而是差點真的死了,看來外界傳聞,倒是千奇百怪,不知道還有一些什麼其他版本。
“既然已經脫身,又為何要偏向虎山行?難道?”陳家洛看著我的臉色漸漸變的戲謔了起來,繼續說道:“難道,坊間的那些傳言也是真的,你和榮侵王之間……”
我頓時臉色一變,嗤笑道:“陳家洛,你不要妄自揣摩,榮親王何等尊貴,豈容你如此汙衊?”
他的臉色忽然平淡了下來,淡淡一笑道:“我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你就已經怒行於色了?正所謂關心則亂,你去京城,是想見榮親王的對不對?”
“你?”沒想到自己如此容易就洩底了,看來還是江湖歷練太過少了,要是蕭劍,肯定就不會像我這般沉不住氣,想到蕭劍,我這一路也走了兩三日了,看來墅也應該到了長江水路,過不了幾天�就可以順流而下直到揚州了。
那日走的太過匆忙,只留下一封心件,是讓心硯交給師傅的,我承蒙他相救,又收為入室弟子,如此不告而別,著實不孝至極,只盼我能早日感到京城,只要確認永琪無礙,如果能讓乾隆早日定下太子之位,也不虛此行了。
“此去京城,還有六百里,你一人上路,只怕到不了京城�就被這一路的亂黨匪類給害了,不如跟著我們一同進京如何?”
我低頭想了想,如今出門在外,跟著他們也有一個照應,有看他一番誠意,於是點頭應允。
第五十九章
一路上有紅花會照應,行程倒是快了不少,我跟在陳家洛的身邊,道聽途說的,也大概知道了這次塌們進京的目的,好像是京城裡面有打官要修府第,他們安排了幾個人手,打算混在其中,肯定也是行刺乾隆之類的事情,雖然乾隆主張滿漢一家,但是實際上,滿族的官員因為有八旗軍在手,氣勢上都要比漢人強上一碘,而且反清復明這種事情,就跟邪教一樣,一旦注入了那些人的腦中,就根深蒂固,除非配上了性命,否則恐怕是很難根治的了的。
這一路上,我也僅是和他們同行,卻也不靠的很近,只是遠遠的跟在後面,住同一家客棧而已。聽陳家洛說,今年秋天,京城很是熱鬧,一呢,是各地進京會試的秀才門,也都到了京城;二就是乾隆的大選秀女,正好也是在這個時候,往年適逢大選的時候,經常有落選的小姐看上了落榜的秀才,喜結良緣,也不枉一段佳話。
想我活著的時候,讀了十幾年的書,父母都是人民教師,不如也去考個狀元試試?沒準還被我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本來只是想仗著秀才這個身份進京的,沒想到越往京城走,就越自己想考一次看看,於是還真沒閒下來,到書社買了幾本書,接著早晚時候看了起來。
大概過了十日的模樣,我和陳家洛一行人到了京城,還沒有進城,便已經分道揚鑣,陳家洛他們那幾個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自然不能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城,可我是有正經文書和舉薦信的秀才,待遇自然不同。
剛進了京城,什麼都沒有做,直接駕著馬到了會賓樓,在紅柳似乎不在店裡面,我在二樓要了一件廂房住了下來,推開門,看見候院的幾個夥計正在劈柴挑水,頓時覺得如回了家一般親切。
正說著,聽見門外有人敲門,我微微開了一條縫,卻正好是大雜院的寶丫頭,她看見我,激動的哎呀了一聲,好好的一個茶壺都給掉地上了,我趕緊把她拉了進來,快大半年沒見了,她越發長高了。
“寶丫頭,我在這裡的事情,除了柳紅姐姐,不能告訴別人,知道不?”
她看著我,一臉震驚,估計魂還沒有回來,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我咬了咬唇問道:“皇上南巡迴來之後,五阿哥有沒有來過這裡?”
“沒有……”她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