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手下都喜歡把人的手骨腳骨給打斷,這樣的你不但逃不出去,在受傷沒人醫治的情況下,還得待在這裡哀嚎個幾天幾夜,沒得吃喝,漸漸死去……」
陳毅心的眼前還是恆星衛星亂轉,可以確定的是,賴國平不會立刻殺了自己,他只想看曾經抓了他的刑警變成怎樣的狼狽,平衡平衡當初被逮捕的怨氣。
嗟,後援的那些幹員怎麼還不到?見拿著棒球棍的幾個剽形大漢朝自己走來,陳毅心輕嘆,這下子斷手斷腳是免不了,還得在床上躺好久。
短期間沒辦法陪貓咪玩他最喜歡的抱抱背背遊戲……
咦,當此關頭怎麼突然想起小恩呢?正常情況下,他會想到的應該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大妹跟小弟才對,結果他居然只擔心無法跟貓咪玩?
真是諷刺啊,此刻到底是什麼狀況?不但身不由己,就連心、也不由己了。
抬眼望,球棒已經舉起,陳毅心輕輕笑,啊,除了擄人之外,別忘了加他們一條傷害罪,等開庭時,就算半身不遂,他也會出庭作證,關他們個幾十年,不準假釋!
忍忍,疼痛很快就過去……
突然間,黑暗來襲,光亮的房裡立時漆闇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賴國平立即從口袋掏出手槍,只是黑暗之中他也不敢貿然開槍,怕傷到自己人。
「阿雄,去查檢視怎麼會停電?」賴國平有些不安地交代:「順便把車準備好,我覺得事情太對勁。」
對,的確不太對勁,黑暗整個籠罩下來,而且四周……安靜,無一絲人聲。
陳毅心機警的立刻以手撐地坐起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支援的警員來了。雖然驀地罩上的黑讓瞳孔一時適應不來,什麼都看不見,不過他記得背後沒多遠就是牆壁,立刻往後挪移,直到背脊碰到平硬的觸感。
叫阿雄的人摸索到出口,就在門開啟的一剎那,幽靈般的身影立刻自外頭竄入,帶起一陣氣流的異動,接著大家都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像是某種尖銳的東西破空劃出的呼哨聲。
陳毅心挨著牆,緊張的豎起耳朵聽,呼哨聲過後,沉重的拍擊墜落,聽到賴國平一聲慘叫,然後是物體掉落地上的聲音,接著,呼哨音繼續不絕於耳,拍擊聲也夾雜其中,更奇怪的是賴國平手下的淒厲哀叫聲也如同殺豬般的此起彼落於暗夜中。
聽那慘叫聲就知道他們受到的疼痛比剛才自己挨踢的力道還要強烈個幾倍,來人究竟是誰?為何用殘虐的手段來整治賴國平他們?
到底是友是敵呢?陳毅心納悶,若是友,一定是某個分局的刑警;若是敵,等他對付完了賴國平,接著會不會拿自己開刀?
隨著眼睛瞳孔適應了黑暗而徐徐擴張,漸漸的,他抓住了房裡動作的輪廓,隱約看見是一個陌生的瘦小人影在眼前穿梭起伏,手則行雲流水般揮動著……原來是鞭子,是鞭子甩動時摩擦著空氣,才有那麼奇怪的聲音。
這個闖進的神秘客好像在黑夜之中也能視物,一鞭下去絕對會打中某個人的身體,鞭笞的賴國平跟手下齊聲哀嚎,慘絕人寰,等所有人都因痛楚躺在地下無法動彈時,持鞭的神秘客才走到陳毅心的身邊,蹲下。
低著頭用著什麼工具在陳毅心的手銬匙孔上弄了幾弄,輕易就解開了這個束縛人的東西,然後神秘客放了個東西在他手上,冰冷的金屬觸感,加上自行惦秤的重量,陳毅心知道那是一把槍。
愣住,難不成是剛剛賴國平手上的那一把?那麼這個人,是友!
神秘客起身要走,陳毅心立刻抓住對方的手,問:「兄弟,你是哪個分局的?沒想到刑警隊中有你這樣漂亮身手的人……」
那人不答,只是仰頭回望,雖然房裡的能見度真的很差,陳毅心仍舊可以發覺,神秘客用了深色衣料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像是電影裡的日本忍者,只露出一雙杏桃形狀的大眼,眼裡帶著野火般的桀驁不馴,還隱含著某種殺氣。
漂亮的眼睛似乎在哪見過,令人屏息的致命危險卻又如此陌生,總之,熟悉,又不敢肯定是否真的見過。
神秘客甩開他的手,風般穿過門離開,幾秒鐘後房內恢復光明,陳毅心先是閉上眼睛重新適應光線,然後看著眼前的慘狀。
賴國平跟手下們倒在地下抽慉呻吟,裸露在外的面板,包括臉,遍佈豔紅色的長條形傷口,衣物也因被抽打的緣故破爛不堪,就眼下的情況來看,陳毅心就算沒有手裡這把槍,也能將這幾個暫時形同廢物的人一網打盡。
第013章
救了陳毅心的人正是他的愛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