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姜姒擁著錦被,默無言語。
謝方知叫人打了水來,先給她擦洗了身子,自己也去沐浴,之後便收拾好東西,離了京城。
姜姒睜著眼睛看著帳頂,枕頭下壓著謝方知要給姜荀的那一封信。
她知道,謝方知是支援著蕭縱的,可這一回去徽州就是要跟蕭縱作對,這件事裡面必定藏著驚天的謀劃。
只是現在的姜姒沒想到,一場驚變,已經醞釀了起來。
徽州多富饒,周圍鄉鎮人煙阜盛,受災之人也極多。
原本水災不算是什麼大事,偏偏這一次查出一大波的貪官來,京城裡的訊息倒是沒有過間斷。姜姒在謝方知離開之後,便著人將信遞給了姜荀。
彼時,姜荀又到了淨雪庵,剛給自己母親上完香。
他拆了信,一看,便笑了,對著殿中那一位身穿蟒袍,明明已經快大難臨頭卻怡然自得的魏王道:“謝方知兵行險招,雖覺得倉促了一些,可竟然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若有趙藍關控制京畿守衛,大事可成。”
蕭縱背手看著山下青蔥樹木,瞧著小尼姑端著茶進了旁邊章太妃所在的禪室,眼睛微微眯起來,回頭的時候看見姜荀正目露精光地看著謝方知那一封信,原本的病氣似乎也褪乾淨了。這些年,姜荀的身子骨倒是漸漸養好。
唇邊笑意加深,蕭縱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道:“謝乙此人有奇智,若是叫本王來,卻是不敢出這樣的一招。”
“所以他是謝乙呢……”
姜荀也不得不佩服,也不是計策多妙,而是這時機。
“不過名聲上可能不大好聽……”
笑一聲,蕭縱道:“要什麼好名聲?成王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