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是尋常事,若他不能猜到,也就不配稱之為“謝乙”了。
“如此行事,但等三五日,七皇子便可奪得大位,屆時功業已成……”
“可傅如一,作為你的朋友,謝某不得不勸你一句,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傷了姜四姑娘的心……可沒後悔藥吃。”這是真正的忠告,現在謝方知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尾巴狼,表面上跟傅臣稱兄道弟,如今也將這件事明明白白地應了下來。可同時,他也表達了自己對此事的不贊同,後面要出個什麼意外,那便是你傅臣自作自受,而我謝乙從頭到尾都是個好人。
謝乙一向憐香惜玉,有這樣的想法更正常,正因為一切都很正常,所以傅臣沒有懷疑,反而覺得謝方知的確夠朋友。只可惜,有時候朝局上的事情太難定,誰也不知道日後二人是不是會反目為仇。
但今日,傅臣認他是自己朋友。
舉杯,傅臣敬了他一杯,謝方知跟他碰杯,接著兩人一飲而盡,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樣。
一切已經準備好,傅臣說完,沒坐上一會兒就走了。
他人才一離開謝府,謝方知就歇斯底里地笑起來。
孔方簡直被自家公子給嚇住了,不就是傅世子來了一趟嗎?到底是發生過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孔方,覺得荒謬又覺得慶幸的是謝方知,這牆腳可是傅臣自己不要了的,堂堂寧南侯世子哪裡知道,姜姒早已經挖好了坑,等著他往下面跳。
傅臣這輩子約莫都不懂女人的心了,就姜姒這樣的小心眼女人,若知道事情真相,必定與傅臣翻臉,還能與他白頭偕老?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一口喝乾了杯中酒,謝方知遠遠抬手將那酒盞一拋,便直接越過了窗臺,落到外頭簷下臺階上,摔了個粉碎。
“啪。”
多好聽。
謝方知眯眯眼笑著,仔細想了想,他這一世到底是順水推舟,等要洞房了再告訴姜姒,還是在事前就告訴她?
想著,他不由得皺起了眉,卻暗道:“不急,等我先探探侯府這一潭水的深淺才是……”
上一世,又到底是誰在交杯酒上下過藥呢?
謝方知瞥了孔方一眼,便道:“寧南侯府的訊息給我盯緊了,天一黑,我就往侯府去。一會兒我修書一封,你尋個機會,在傅姜兩府辦事之前,把信送到四姑娘的手中。”
他啊,這一世這牆腳,要挖得徹底一些。
姜姒只能嫁給自己,至於傅臣?什麼約定啊,他謝乙酒喝多了,可什麼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