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這邊的飲食不太熟悉,還是豐先生你來點菜吧”
“您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沒有,什麼都吃,你儘管點吧,我祖籍是山東人”
豐曉點了四個菜,一瓶酒,很快,菜上來,豐曉給老人家滿上酒:
“儘管我們彼此還不熟,但是咱們同是炎黃子孫,老先生,我祝您老人家壽比南山!”
“謝謝豐先生,謝謝!你們這位王先生?”,這位錢恆看了看王賓,用詢問的眼光看著豐曉。
“沒關係,這是我最好的哥們,老先生有什麼話儘管講。”
“哦,呵呵,那我就從頭說起了,我的父親,在花園口事件時期,是駐防在河南開封第29憲兵連的連長,如今我父親已經去世好多年了,可是他在世的時候,經常給我講那裡的事情。”
“我們國軍,也許你們現在不這麼叫,我也不太清楚你們的習慣,我說的就是國民黨軍隊,大部分的素質還是不錯的,當然,也有個別部隊軍紀很差,桂永清二十七軍雖然是蔣總統的嫡系,甚至有德械裝備,但是軍紀卻很差,軍長桂永清是德國軍校畢業,卻貪生怕死,對部隊的約束也差,真是將熊熊一窩”
“那二十七軍的個別連隊和土匪沒什麼區別,經常像日軍一樣搶老百姓的雞鴨豬狗,偶爾還有強姦民女的事件發生,對於反抗的,直接擊斃。當時他們二十七軍的憲兵連約束不了那些官兵,就和我父親的29憲兵連進行業務交叉,由29憲兵連負責二十七軍的軍容軍紀糾察工作,在工作交接不久,我父親就聽說一起強姦民女案件,通常來說,搶老百姓東西都是小事,抓住違紀的官兵關禁閉,賠償老百姓就行了,可是對強姦案卻格外嚴格。”
“軍紀最嚴的時期,強姦犯有被憲兵在部隊裡當眾直接槍斃的,大部分時期是直接送進監獄,由軍事法庭審判,可是就在那起強姦案發生的第三天,我父親剛剛聽說這次事件,準備介入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那個強姦民女計程車兵,有一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的生殖器被割掉了!”
王賓不解地問:“那個兵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不疼嗎?”
老頭繼續說:“這件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那個兵他整個晚上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他的同袍也沒發現有人接近他,他也沒有叫喊和掙扎,早上起來就發現生殖器被割掉一截,根部用麻繩繫緊,出血不多,我們後來分析,可能是兇手作案時對這個兵實施了麻醉”
“這件事情當時轟動了整座軍營,大家無不嘖嘖稱奇,我父親說是因果報應,可是他知道,一定是背後的一股力量在暗中匡扶正義,可是,當時的開封地界,除了國軍之外,遠處還有日軍和共軍,那日軍和共軍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那麼這件事是誰做的?”
“我父親逐漸把目光聚在江湖好漢身上,當時國統區裡魚龍混雜,各種勢力犬牙,各種幫派此起彼伏,可是我父親透過**的朋友打聽了一圈,那些幫派都說不是自己做的,想來那些幫派雖然囂張,但也沒張狂到敢到軍營作案的程度”
“此事一度成為懸案,但是據我父親暗中查訪,豫東一帶,自古以來,就有人暗中匡扶正義,扶危解困倒是沒有,可是對相鄰間的惡霸,總是有人暗中打擊,為老百姓伸冤,至於是什麼人做的,卻是總沒有頭緒”
“而開封一帶的幫派,也特別畏懼這種勢力,做事情不敢太過火,幫派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能欺負老百姓,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至於幫派間的火拼,這勢力是不管的”
“當我父親訪到一個名叫黑大頭的黑幫老大時,這個黑幫頭目給我父親講了他自己的親身經歷”
“他的三當家,也是他的表弟,從山下村裡搶了一個民女做壓寨夫人,其實他的表弟當年不過二十歲,還沒找過女人,那個女孩是第一個,準備好好對人家,也沒有虐待,只是,那女孩自己誓死不願意,她的父母也不同意,三當家前後伺候,端水送飯,三當家拿來無數金銀珠寶、布匹緞子,百般安慰,那女孩不為所動,就是不鬆口,誓死不從,三當家曾跪在地上哀求,可是也不知那女孩怎麼著了魔,就是不願意,水米不進,什麼人能抗住餓?五天後,那女孩絕食身亡,女孩父母知道後,雙雙上吊自殺,三當家知道自己不對,隆重安葬了一家三口,親自披麻戴孝,我和二當家還勸三當家,何必那麼認真,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死了這個再找。那兵荒馬亂的年代,人連飯都吃不飽,命根本不值錢,只要有飯吃,窮人家的小姑娘幾塊大洋就能領走”
“可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