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作,兵荒馬亂的打電話找120,120來了之後用擔架車往下送老人,我們這邊裡裡外外的折騰,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是家裡老人有急症了,我之前也跟她們那邊說過,希望她們小聲一點就是因為家裡老人心臟不好,結果從頭到尾那家都沒有出來過人,還特別大聲的在家裡面放電影,應該還是什麼恐怖片那種,鬼哭狼嚎的,聽著都滲人,說的也都是外語,我當時一肚子火,但是畢竟趕緊送老人去醫院是最重要的,所以就沒理那邊,後來老人情況穩定了,我回家來休息的時候才聽鄰居說了,說我們家隔壁那個女的跳樓自殺了。”
“並不是自殺的,她是被人從樓上推下去摔死的。”考慮到對方的年紀比較大,賀寧沒有太具體的去描述刁念華遇害的細節,只籠統的糾正了一下事情性質。
鄰居阿姨還是吃了一驚,原本她似乎已經認定了刁念華就是跳樓自殺的。
“被人推下去的啊!我還以為是她喝多了想不開,或者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呢!”她驚訝的說,“這是得罪人了?反正倒也難怪,成天私生活那麼亂,不得罪人那才有鬼呢,幸虧我家孩子不是那樣的,不然啊,我真的是要被氣死。”
“你是說刁念華平時的作風……不太嚴謹?”湯力斟酌了一下用詞。
鄰居阿姨擺擺手,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可就比湯力要直白很多了:“那不是不嚴謹,是非常的混亂啊!我在這兒都住了有年月了,跟這個女的做鄰居也不是一天兩天,一開始的時候說實話,我對她印象還挺好的,白白淨淨的,講話好像也還挺斯文,時間久了才發現那都是裝的。不過了,這都是後話,最開始我發現這女的不對勁兒,是她總跟男的一起回來,而且還總是換人,有的時候高個子的來,有的時候矮個子的來,有的時候今天還跟這個呢,明天就又帶回來一個長得不太一樣,以前沒見過的,而且那態度也絕對不是家裡來親戚,或者來個普通男同事之類的。就是這樣,我們也沒敢太亂猜,平時見了面也照樣打招呼,結果就那段時間,那女的就出了點事,她被一群人堵在家裡面給打了。”
“這是怎麼回事?”湯力趕忙問。
鄰居阿姨說:“當時我不在家,不過我老伴兒還有我孩子正好在,聽到隔壁又吵又罵,而且還是在走廊裡面,就有點害怕,不知道是什麼事,趕緊出去看看情況,然後就看到一群人亂哄哄的把那女的揪出來在走廊裡面打,打的可重了,又撓又踹的,等後來結束了之後,我還在走廊裡頭看到那麼老長的一綹頭髮呢。我老伴兒跟我孩子出去一看這架勢,拉架也拉不開,就說是要報警,那些人一聽要報警,就罵罵咧咧的走了,聽罵人的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那個女的把人家的男人給睡了,還花了人家不少錢,被人家老婆知道了之後,帶著孃家一群人過來把這女的給狠狠的揍了一頓,要不是我們家裡人出去干涉,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呢。過後那女的被打的不輕,我們家還幫她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過來,據說去到醫院裡頭一檢查,輕微腦震盪,肋骨斷了兩根,過後她也沒敢聲張,也沒敢打官司什麼的,一個人出院回家來了,那之後老實了好一陣子。”
“那你見過這個人麼?”賀寧拿出莊文彬的照片遞了過去。
鄰居阿姨結果照片來仔細端詳了一番,最後搖搖頭;“沒有,我應該是沒有見過這個人的,來過這裡的男的,我有印象的裡頭,要不然就比他年輕比他長得好,要不然年紀跟他不相上下的呢,感覺派頭又比他大,像他這麼其貌不揚的還真沒怎麼見著過。說句不大中聽的話,那女的給我的感覺就是,要不然就找年紀大一點但是有錢有權有能耐的,給她好處,要麼就是跟比她年紀還小,長得挺精神的小夥子來往,估計那就是她貼人家錢花了吧!”
“刁念華還有什麼別的比較值得注意的地方麼?”賀寧問。
鄰居阿姨想了想,搖搖頭,繼而又好像是聯想到了什麼:“啊,對了,她有一條腿有一點點瘸,不仔細留意看不出來,平時走路她都是慢悠悠的走,所以誰也沒發現,我有一次回家在樓下,她正好從後面過來,有點下雨了,她想讓我幫她留個門,所以就小跑了幾步,這一跑起來我就看出來她的腳是跛的了,那個時候我們當鄰居的時間還不長,也還算是挺和平共處的,畢竟別人的私生活怎麼樣跟我也沒有關係,我也不好太評頭品足的,畢竟沒礙著我什麼事兒嘛。所以當時我還挺關心的,就問她是不是扭到腳了什麼的,她說不是,她之前出過一次車禍,人沒有什麼事兒,就是腳骨折了,落下了一點後遺症。我那會兒是挺相信的,還挺替她覺得可惜的,挺有氣質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