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謝意,賀寧原本不想帶,或者少帶一點,但是拗不過賀媽媽的堅持,最後只能乖乖的把那沉甸甸的好幾盒東西全部都帶上,沉甸甸的從家裡面出發,到客運站去坐車回a市。
從c市到a市不算遠,賀寧下午上車,到達a市的時候還沒到傍晚,過了春節就早已經算是遠離了冬至,奔著春分去了,所以白天也比之前變長了不少,天氣一天比一天的有了回暖的跡象,賀寧為了坐車方便,沒穿厚棉衣,只穿了一件毛呢大衣,車子剛剛停進站裡,她隔著車窗就看見了湯力,身穿著一件黑色立領的大衣,面無表情靜靜的等在那裡,看著倒像是有那麼幾分冷傲的範兒。
不過,當他看到隔著車窗向自己招手的賀寧時,臉上便多了淺淺的笑意,面部線條頓時就柔和下來,邁步朝車前迎了過來,等賀寧提著沉甸甸的一袋子東西從上面下來,他便上前一步,把東西從賀寧手裡面接了下來。
“我幫你拿吧。”他發現那個袋子還真的是蠻重的。
賀寧也不和他客氣,大大方方的就交到了他的手裡面:“好啊,那你就拿著吧,反正這裡面有一大半兒都是你的東西。”
湯力愣了一下,很快就又瞭然,笑了笑,說:“幫我謝謝叔叔阿姨。”
“你都不用開啟看看就知道是什麼了?”賀寧問。
“我鼻子靈。”湯力回答的一本正經,不過他隨後又很老實的補充了一句,“從你手裡接過來的時候,我從袋口看到了。”
賀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兩個人上了車,湯力開車送賀寧回她在a市的住處,路上賀寧和他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也說起了自己回來之前做的那個噩夢。
原本以為湯力會覺得自己做這個夢很好笑,或者是覺得自己被麻經緯的那個案子影響有點深,結果他聽完之後,居然很沉默,並且眉頭還微微的皺著。
“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嚴肅啊?”賀寧現在已經沒有了噩夢的困擾,所以說出來也不過就是當成是一個樂子那樣去講給湯力聽,沒有想到他是這種反應。
“那個董偉斌,報復心強麼?”湯力開口問,並且問的很認真。
賀寧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湯力指的是什麼,她趕忙笑了,擺擺手:“你別擔心,夢裡面的那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董偉斌那個人,我實在是太瞭解了,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就只是他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倒不是說他這個人有多善良厚道,道德標準法律意識有多棒,單純就是因為他太自私了,指望他因為別人去鋌而走險,把自己的前途命運都搭進去,那是絕對做不到的!所以除了在夢裡面我還覺得有點心驚肉跳之外,醒了之後就覺得挺可笑的。”
說完,她還開玩笑的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湯力的肩膀:“你就踏踏實實的放寬心,董偉斌不管是從性格為人還是體能戰鬥力,你都是相當安全的。”
湯力聽她這麼一說,原本緊繃的線條才略微的鬆弛下來一點,不過他還是不大放心的對賀寧說:“如果有什麼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
“沒問題。”賀寧點點頭,“對了,關昕她媽是怎麼在你爸媽面前告狀的?”
“她沒告狀。”湯力出乎賀寧意料的搖了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喲?那這算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麼?”賀寧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她找我父母,哭著道了歉,說沒有教育好女兒,即便關昕是好心辦壞事,還是給我添了麻煩,所以我秉公處理也是應該的。”湯力繼續說。
賀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果然,關昕和她媽媽不虧是一對親母女,這做派,可以算作是傳承了吧?簡直如出一轍,都那麼善於顛倒黑白和裝無辜。
“那你父母有沒有對她感到過意不去,之後對你進行思想教育?”賀寧問。
湯力笑了笑:“我父母和我聚少離多,但是你不要對他們那麼沒有信心。”
一聽這話,賀寧稍微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湯力父母並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不至於完全被關昕一家牽著鼻子走:“那你父母是什麼態度?”
“沒有什麼態度,讓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要影響工作。”
“看來你爸媽也不是不知道關昕他們家是什麼樣的人。”賀寧聽明白了,湯力父母只是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關昕和她媽已經被湯力處理過了。
“對,”湯力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把自己也是最近才剛剛得知的這一細節告訴賀寧,“其實之前關昕和她父母,沒有對我那麼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