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周乞再度插入談話:“我是傻逼麼?”想到自己之前還文藝又憂傷了一圈,他表情更惆悵了:“我現在就想睡一覺,我覺得你們一年之內都別來找我了。”
看著默默出了門的周乞,範樂樂同學一臉彷徨無措,完全不明白是為什麼,不過對他來說新生的事情畢竟衝擊更大。他就著阿仁拿過來的裝飾品的反光,摸了摸自己額頭的印記,又低頭戳了戳胸口的晶亮鏡片,似乎都沒有什麼感覺,活動了活動身體,也順暢而自然,肌肉面板的觸感也十分真實,打破了鏡面幻象的擔憂和錯覺。
“吶吶阿仁,”研究了一番自己的新身體後,範樂樂拉住旁人的袖子:“你們去之前商量我都聽見了,我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阿仁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道果然,只問:“怎麼?”
“那個鏡子聽起來滿牛逼的,你們去搞了破壞不會被怪罪麼?”
阿仁看他眉毛皺在一起,眼睛也瞪得圓圓,一副認真的擔憂表情,有點不可思議地問:“你擔心的是這個?”
範樂樂嚴肅點頭。
阿仁禁不住笑出一聲,抬手比劃著用誇張的語調說:“你見過那個鏡子的,放在一個很~高的臺子上,”見樂樂順著點頭,他又說:“我敲掉的是他右下角一小塊,所以你從底下過根本是看不見的,因為被臺子都擋住了嘛。如果是做巴士路過的話呢,就那個距離來說也是看不清缺口的,畢竟鏡子本身那~麼大。”
“哦,”範樂樂這才有點放鬆的跡象,忽然又緊張起來:“那他們看到我這樣,”他指指額頭的印子,“不就又暴露了麼?”
阿仁伸手摸摸他的頭說:“用孽鏡裝置靈魂自古從未有過,沒有先例他們又怎麼能夠知道呢。”
“哇……”範樂樂露出振奮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