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搞不清他的年紀,他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下屋內,眼睛定格在我左前方某處,挑了挑眉開口道:“真是意外,居然是你這個懶人來。”
人群裡迅速散開的嗡嗡議論聲中,悠閒轉著煙桿的馬尾青年“碰”地一聲將凳子的前腿放到地上,懶洋洋招呼道:“啊,周乞你來了啦。”
叫做周乞的銀髮鬼帝幾步走過來,拉開黑色短皮衣外套的拉鍊脫下來,揚手就甩在趙文和臉上,抽開旁邊一把凳子坐下來說:“沒辦法啊。”
趙文和把臉上的衣服拿下來,似乎正在抉擇是要把衣服扔掉還是摔回那人臉上,忽然愣了一下,說:“誒,怎麼會連你也來了,明明自己部門沒有進決賽吧。嘖嘖,肯定是來偷懶的,真不要臉。”
順著他目光看向門口方向,才發現跟在周乞身後還有一個人,熟悉的高挑身影回身帶上門後走過來,粉紅色的T恤正面是一隻表情陰鬱的貓鼬,他推了推眼鏡說:“請叫我啦啦隊。”
= =,這種‘請叫我紅領巾’的句式是怎麼回事
“什麼啊——”趙文和又重新抬起凳子的前腿晃悠起來,把菸嘴放到嘴邊又拿下來:“啊啊,好想抽菸啊,可惜這裡是禁菸的,真討厭吶,好想回去。”
阿仁走過來,抱以玩樂的活潑微笑踹了他凳子一腳,可力道卻毫不含糊,趙文和整個人猛地向後翻去,情急之下拽住了坐在旁邊的銀髮青年,才勉強穩住陣腳。
阿仁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但怎麼看也是一臉可惜的表情,他以一貫迷惑人的溫和嗓音說:“請把菸草換成毒藥早日死掉吧。”
怎麼回事……說出來了……好像說出來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媽媽,總覺得,鬼帝都是一群靠不住的人啊……
“吶樂樂you see,白髮的那個就是中央鬼帝之一的周乞了,this year北方和東方鬼帝的轄屬都沒有進入決賽,應該是不會有人來。”榮同事看了一眼阿仁,又補充道:“當然……也不一定。”
“怎麼這些地方都有兩個鬼帝的樣子?倒是沒見過南方的另一位鬼帝呢。”我問道
“no,no,五方鬼蜮裡面除了南邊,都是兩位鬼帝共同治理,You already know西部嶓冢山的趙文和與王真人,and中央抱犢山的周乞和稽康了,”他指指前方的兩個背影說,“plus治理東部桃止山與鬼門關的蔡鬱壘和神荼,以及北部羅酆山的張衡和楊雲,only in南部的羅浮山,只有杜子仁一位,合起來便是‘五方九鬼帝’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這設定雖不合理卻又十分自然,忽然想到之前阿仁說過什麼“一個人住在羅山好寂寞啊”還想吐槽他明明員工若干說什麼一個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抬頭看去,銀髮鬼帝的已經站起來朝自己部門的隊員走過去了,阿仁四處環顧了一下,發現我們之後微笑點了一下頭,把前排的小強激動壞了,嘴裡唸叨著:“居然真的來了,這可怎麼好……”
阿仁並未走過來,只是就地找了把凳子坐下抬頭看牆上的小電視,我便也向牆角的電視望去,只見左側的隊伍正處於壓倒性的勝利中,不但血管頗為充沛連召喚獸都是滿員,右邊卻還在忙於解狀態和拉召喚獸保護輸出主力,十分被動。
“啊啊,要輸了呢”右側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轉頭看去正是地藏王大哥,他死死盯著電視螢幕,粗壯黝黑的手指緊緊攪在一起,彷彿那劣勢一方是自己的部門一般眉頭緊鎖咬著嘴唇:“要輸了呢,好可憐。”
我已經有點習慣他這幅樣子,不禁拍拍他安慰道:“沒關係的,比賽嘛,有贏的一方就必然會有輸的一方。”
他吸了一下鼻子說:“可是三殿是20年來第一次進決賽呢,第一場就要輸了,一定會超級傷心吧”說著他居然眼眶泛淚很動感情:“明明那麼高興滿懷希望的來,卻這麼快就要結束了麼,嗚嗚好可憐……”
見他似乎真的要哭,我嚇壞了,口齒不清地勸慰:“不不,能進決賽,能走到這裡對於他們已經是勝利了,今天……沒有人會輸,大家,大家都是贏家……”
這種十多年前出現在灌籃高手裡面的臺詞居然對地藏王起了作用,他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哽咽了一句:“恩……你,你真溫柔”
正放心於這稍緩和的氣氛,那高壯的漢子忽然撲到我肩膀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第 26 章
小的時候,有一陣子我每天趕公車去上學都是踩著最後一趟車次的點,有一天正等著車,旁邊一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