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走著。一路上,我靜靜的聽著,悅晴自顧自的講著,似乎在一起消化著悅晴那段黑暗的歷史。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酒店門前。
聽過悅晴的事情之後,我也有很多話想跟悅晴說,但是卻不知從何說起。我想讓她反省這段黑歷史,卻又怕她過分自責。我也想讓她忘記一切煩惱,安心的依靠我,可又怕自己沒資格承擔這樣的責任。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為她做些什麼。
(你呢,你要啥沒啥,有這個能力嗎,要是這次息肉手術能做,一步步做自己的事吧,沒錢沒能力啥也不是)在走進酒店房間之後,我放開了牽著悅晴的手,問了一句最普通的話:“你,有什麼打算嗎?”
悅晴低頭不語,只是默默的,又抓住了我的手。
她一言不發,也不開燈,也不看我,可是手卻越攥越緊。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她希望我能成為她的依靠,也希望我能在瞭解她的經歷之後,做出一點點能讓她安心的承諾。(人啊,有腦子太重要了,怎麼樣恰如其分的讓別人知道你重視他/她,認可他/她,心裡有,不會表達,屁也不是)我將她拉了過來,輕輕抱在懷裡:“堂妹……”
“堂兄……”
這是我們兩人第一次擁抱,是在她最脆弱時的擁抱。
悅晴靜靜的讓我抱著,臉埋在我的肩窩,輕輕的說:“你抱我了呀!明明以前都不敢的。”
我聽到悅晴這麼說,感覺自己似乎做過頭了,只好一邊將她放開,一邊解釋:“這……這和敢不敢的,沒什麼關係吧。我只是感覺你需要人抱你一下。”
悅晴低著頭說:“我一直需要有人能真心的抱一抱我。”
在昏暗的屋子裡,悅晴緩緩抬起頭來,臉紅紅的,似乎是鼓足了勇氣,問了我一個讓我難以回答的問題:“堂兄!你以前,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