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王子嘉問了他號與住處,三拙也問了號與住處,道:“就來奉拜。”拱拱手去了。一路想道:這樣風流人兒,和他有了事,不輸似婦人哩!“
第三日拿了上好黃熟香一筋,徽州川扇二把,問到王子嘉家來。王子嘉相見了,留他吃飯,問:”師父是禪教,是付應?“三拙道:”也不禪教,也不付應。小弟原是少林寺出身,拳棒精熟,又能採戰,和婦人弄一夜不洩。“王子嘉吩咐裡面,師父用葷的,又問道:”師父一夜不洩,可教得人的麼?“三拙道:”那一件教不得,兄要學不打緊。“王子嘉道:”不瞞你說,前夜一個好弄的女人,被他纏住了,我去了五六次,次日幾乎病起來。“三拙道:”我做你個替身,弄他一弄,我自然謝你。“王子嘉道:”後日戲是小戶人家,我可推病不去,約了那女人。後晚了你來,我同你去。“吃了飯別了。
第三日,三拙又拿綾機細一疋,送與王子嘉,推了半晌才收了。直坐到晚,吃了晚酒,半更天,才同去。原來這家開行的,家主姓高,到邵伯買米去了,人家富,房子大,管門的與丫鬟,都是女人,一路已吩咐定的。子嘉來過一次,他也不管一個兩個,竟領到房門口道:”來了!“王子嘉進房,就吹滅了燈。婦人已等久,脫衣睡了道:”你來得這樣晚,可要我起來同吃些酒?“王子嘉道:”我吃過了。“推三拙脫衣上床,騰身而上。這場大戰,弄得個婦人死不得,活不得,哼哼的道:”你這般有本事了。且住一住!“把手一摸,失驚道:”啊呀,不是王子嘉,你是何人?“三拙笑道:”只包管娘娘快活,且莫問你是何人,我是誰?“婦人道:”王子嘉那裡去了?“王子嘉道:”我在這裡,替身好麼?“婦人笑道:”不論好不好,也該謝謝媒。他大半夜,還不曾洩,你來也與你一遭兒。“王子嘉聽得火動,已和丫鬟鬼混了一次,身子倦了,沒奈何只得上床,大家混帳了一會。天才亮,王子嘉先去了,留三拙住了三夜。婦人快心滿意,送他兩錠銀子。三拙道:”我銀子盡有。“不肯收,婦人脫一件縐紗貼肉衫子,與他道:”貼身親熱,再期後會。“未知後來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