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挺,將寶劍橫在洛成頸前,冷聲道:“叫他們放下箭,讓開,不然我就殺了他!”
那監斬官無奈,只得一揮手,道:“全都退下!”眾官兵急忙讓出一條路來。
完顏昊冷眼一望蕭峻,對徐猛道:“你們先走!”徐猛深深地凝視了完顏昊一眼,轉頭對其餘幾人道:“撤!”說罷,揹負蕭峻,匆匆而退。
那監斬官見徐猛等人一退,便道:“本官已經讓他們走了,還不快放了丞相大人!”
完顏昊沒有理會他,待得徐猛一行人走得遠了,這才呵呵一笑,覷準時機,猛地將洛成一把推下馬去,道:“給你!”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掉轉馬頭,向郊外急馳而去。
身後箭矢如雨,卻在他左閃右避下,沒有傷到他分毫。而那洛成卻因為遭遇挾持,又被大力推下馬,驚慌過度,墮馬而死。
完顏昊一手持韁,一夾馬肚,馬兒揚蹄在郊外田間小路上狂奔而過。冷風拂動他白色的衣袂,將他耳際的黑髮吹得高高揚起。猛然間,他卻覺得眼前一花,用力搖了搖頭後,稍微好受多了。
他又急馳了一陣,遠遠地便看見一個白色的纖細身影自院外小道上翹首相望,一眼看見他馳馬而回,急忙迎上前去,笑道:“阿昊,你終於回來了!沒有受傷吧!?”
“沒有!”完顏昊翻身下馬,卻覺腦袋昊一陣昏眩,有些站立不穩,急忙扶住馬身,穩了一穩,站定。
趙溪月見他神色不對,急忙上前扶住他,緊張地道:“阿昊,你怎麼了?”完顏昊衝她輕輕一笑,道:“沒事,我們先進去吧!”
這時,眾人已經在蕭老伯的堂屋裡坐定,正在討論著什麼。完顏昊隱約聽見,好像蕭峻執意要去見皇上,還他個清白,眾人在那裡勸他。完顏昊攜趙溪月走進堂屋,蕭大娘偷眼向他望去,見他完好無損,終於放下一顆心來。其實,她一直都在擔心完顏昊,已經出去看過好幾回了,這時,才剛剛進來。
蕭峻見完顏昊與趙溪月雙雙牽手,親密無間地走進來,臉上頓時一片黯然,忽地站起身來,走到完顏昊近前,語氣冷冷的:“為什麼要救我?”想到完顏昊冒險前去法場救他,語氣雖冷,卻已不似先前般充滿敵意。
完顏昊不答,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他能說他心底最深處,還是有那份兄弟情義在?難道他能說他不想看見他的母親傷心?
徐猛見場面僵持,急忙上前,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立即走才行,不然會連累蕭老伯的!”
眾人也覺徐猛所言極是,正為朝哪裡走而拿捏不定時。完顏昊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沉,突然眼前一黑,就似隨入了萬丈冰窟般,暈了過去。趙溪月本就坐在他身旁,這時,他突然暈倒,她本能地將他抱住,大叫:“阿昊,你怎麼了?”
完顏昊躺在竹編小床上,幽幽地醒了過來。趙溪月驚喜地望著他,道:“阿昊,你醒了啊!”完顏昊正待回答,卻陡覺喉頭一甜,他急忙將頭向床下一偏,“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便吐到了床沿上,向床下流去。完顏昊頓時又昏了過去。
趙溪月大驚,急忙上前用手絹給他擦試乾淨嘴邊的血跡,眸中神色焦急,道:“怎麼會這樣?”說著,轉過頭去,望著站在一旁緊皺著眉頭的郎中。
蕭大娘亦一臉擔憂,雙手不自覺地來回揉搓著,望向那郎中道:“大夫,他這是什麼病啊?”卻見那郎中看了完顏昊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行醫三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病症!怒在下醫術不精,您另請高明吧!”說罷,背起藥箱,轉身欲走。
蕭大娘急忙拉住那郎中的臂膀,道:“我們已經找了很多大夫了,都是如此說,難道昊兒真的沒救了麼?”
那郎中轉過身來,輕嘆一聲,道:“也不是完全沒救,這世上或許還有一個人能治得了他!”趙溪月急道:“是誰?你快說啊!”
那郎中望了望一臉憂態的兩人,淡淡地道:“此人名叫華問天,人稱‘鬼醫’,據說,天下沒有他治不了的病,就連孕婦死了,他也能讓她產出孩子來!”
蕭大娘聞言急忙道:“那鬼醫在哪住?我們馬上去找他!”誰知那郎中卻一擺手,長嘆一聲,道:“我勸你們還是別找了!且不說鬼醫行蹤不定,就說他那怪脾氣,也不定醫你啊!”
趙溪月已然將被子給完顏昊蓋好,走到近前,望著那郎中無奈的臉,堅定地道:“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治好阿昊的病!”
那郎中再次嘆了口氣,道:“看你們如此不棄,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吧!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