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道:“弟弟有什麼好?”
蕭傲雲被問住了,好一會才道:“什麼都好,強勝自身一人孤單。”
秦寶寶同意的點頭,問唐卓道:“你有哥哥,也有弟弟,你認為有哥哥好,還是有弟弟好?”
不料他有此一問,唐卓怔道:“尊敬兄長,友諒弟妹,這是做人的道理;有許多事,難以對父母啟齒,兄長便是最好的吐露物件,可以共謀對策;弟妹稚小,照顧他們時,愛心便在心中滋長,對家人有愛,擴大成對世人有愛,天下不就太平了?”
表面點頭,秦寶寶心裡卻道:“這唐卓小小子,真是八股!”
口中道:“據蕭兄所言,貴派精專於喑器毒沙,都是殺人的可怕利器,仁兄期望天下太平,難道不練唐門絕技。”
唐卓一臉正氣,道:“世間惡人太多,沒有人以本事制服他們,將有更多無辜者受迫害。”
哼了哼,秦寶寶道:“好大的口氣!唐家堡眾丁以拯救世人為使命?”
唐卓回答不好,不回答也不好,一時口拙,唐虎已大聲的插進來:“那當然,俺見到不平的事,就非管上一管不可。”
蕭傲雲脫口道:“小乞兒也是這般。”
原來他想起寶寶在甘肅夜市為老人打抱的舉止,非要蕭傲雲替老人出氣不可,跟唐虎不同處是假他人之手。
秦寶寶聽他喜歡自己之意甚是真誠,心裡感動、嘴裡卻又是另一番語氣:“你念念不忘小乞兒,還耽在這兒做什麼?”
蕭傲雲道:“小乞兒說我們無緣,可是我不信。”
秦寶寶眨眨眼道:“所以你偷溜出境,為的就是再見他一面?”
蕭傲雲頷首,眼睛也發亮了。
秦寶寶故意刁難:“令尊與他拜兄是仇人,又怎肯讓你們見面?”
蕭傲雲在秦寶寶注視下,把心裡的話都吐出來了:“本來我已打定主意要硬闖上“子午嶺”,現在不必了,見到你就好像見到他一樣。”
秦寶寶冷道:“少爺不願做別人的替用品。”
蕭傲雲急道:“這不是替用品,而是……”
不給他說完,秦寶寶起身抽掉身上的泥屑,抬頭看看天氣,道:“丐幫的人應該到了,這回可不能再讓老卑鄙逃脫,不過,天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這裡是江蘇省江都大鎮的郊外,越過長江,就是“金龍社”總管長江下游水陸生意的鎮江分社,此處也沒有分壇,不過須聽命於鎮江分社,這些秦寶寶是不會管的。
他只有一個想法,逼“血丐”孫淨找回綠玉杖還給他,這傢伙挺死心眼,說什麼也不肯放棄他的綠棍子。
“血丐”孫淨從來也沒遇上這麼纏人的傢伙,躲之唯恐不及,更何況他身後跟了一大捆“粽子”。
丐幫每半年一次,各地的重要份子都會齊聚一地討論這半年的得失,今年便選中這江都大鎮郊外的針木材。
探得這訊息,秦寶寶預先到此埋伏,不是想知道丐幫的秘密,只希望能找到孫淨,掐住他脖子,非逼他當眾答應找回綠棍子不可,不然,丐幫幫主的綠玉杖聽聞跟它一模一樣,把幫主那根奪過來充數也行。
這是他的想法,無奈天公不作美,天地愈發暗了。
傾盆大雨是可預見,白蓮是女孩子,自是不願被淋成落湯雞,破壞美感,有了打道回府的念頭。
秦寶寶揮揮手,道:“少爺無權干涉你的去留。”
春天好像後母孃的臉色,說變就變,話聲才落,豆大的雨珠已滴下來,轉眼間,淅瀝瀝愈下愈大,眾人忙找棵大樹蔭下好避雨……這時””
一輛套著四匹駿馬的車子直奔而來。
馬車樣式雅緻,簾幔低垂,看不見車裡的人,車伕穿蓑衣戴斗笠,也無法看清他長啥模樣,一切都透著怪異的神秘。
車子所停在針木林子前。
溫和低沉的男聲喚道:“芹兒,快上車!”
秦寶寶︵軒轅尉芹︶聞呼喚聲,“咦”的發出疑問:“大哥!”
高興的蹦蹦跳跳,跳進車子裡,簾幔極快又蓋上,唐容等無一人看見車裡的形狀。
陡地””
五把油紙傘自車裡射出,每一支都拿捏得很準,落在每人身前一尺;馬車緩緩滾動,剛才的男聲留下一句:“多謝各位照顧舍弟!”
隨著聲落,車子愈行愈快,迅速消失在眾人面前。
唐客為白蓮撐起油紙傘,頓足道:“可惜天下大雨,不然以唐門的“千里香”撒在車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