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特別激動地在腦海裡問道。
“應該不是天孕靈蟲,而是自孕靈蟲。”墨滄黎再次感悟著黑老傑因戰鬥而散發出的濃烈氣息,斷言道,“是蛟氣!”
紀烽越聽越糊塗。當即問道:“什麼是自孕靈蟲?什麼是嬌氣?”
“蛟氣,是白蛟的氣息。白蛟屬於龍族內的低階種族,它們天生是沒有靈蟲的,不過它們不甘墮落、不服輸,愣是透過自身功體孕育出靈蟲,這便是自孕靈蟲。”墨滄黎開始為紀烽解釋道,“此靈蟲雖沒有天孕靈蟲強大,但是它擁有著天地間最強大的傲氣。在沒有得到天孕靈蟲時,它是不可多得的替代品。”
越聽越激動,紀烽看著黑老傑當真是眼放精光,趕緊問道:“師尊,我們怎樣才能得到白蛟的自孕靈蟲?”
“那得清楚那人是怎麼得到白蛟的自孕靈蟲的?”墨滄黎說道。
“那我們不能讓那人死。後期靈士的修為,絕對不是這些傭兵們的對手。”紀烽將注意力轉移到戰場上,牧瘦剛剛召喚出來的雄獅已被打散,現在黑老傑正和一條三十尺長的巨蟒對戰,彎刀大開大合,行動如蜻蜓點水,巨蟒雖大,卻沒佔到半點好處。
“靜觀其變!”墨滄黎交代之後便再沒有聲音。
而戰場上,黑老傑飛身後退之際,猛然回頭,彎刀瞬間光芒萬丈,舞動間,一柄巨刀幻化而出,隨著黑老傑的手勢,重重地劈在緊隨其後的巨大蛇頭上。
砰!
藉助滾滾氣浪,黑老傑靈活地回到村民的面前,面色輕鬆地看著牧瘦,言道:“不要以為我是變態就小看我!”
“嗯!你雖不是勇猛的男人,但持久力很強,讓本爺興奮吧,讓本爺gao潮吧!”牧瘦說話間又拿出一張繪有風狼的塔羅牌。
“你們要是再動,我就殺了這些村民。”黑老傑首先將彎刀架在小西的脖子上,得意地看著對面的十四人。
聞言,團長梁廣氣勢赫然暴漲,中期靈使的修為讓他宛若天神般站在眾人面前。
“你敢!”
噗——
沒有任何猶豫,只是手起刀落的事情,鮮血從小西的脖子噴湧而出,染紅了衣襟,也刺痛了雙眼,弱小而又鮮活的七歲生命,就這樣在冰冷的刀刃下支離破碎,唯有那稚嫩的小臉上還遺留著不畏懼的倔強。
黑老傑擦拭著彎刀,走向另外的村民,表情平靜地看向團長梁廣,言道:“沒有我黑老傑不敢的事情。不要以為我是變態,就小看我。”
“變態,他還只是個孩子啊!呀啊——”團長梁廣忍無可忍地衝上去。
身動瞬間,地面都產生搖晃感,空間都似乎承受不住衝擊力而扭曲變形,整個人若下山猛虎,原靈依附於拳頭,在極快的速度下,竟產生破空之聲。
當!
梁廣的拳頭重重地砸在黑老傑的彎刀上,擴散開來的氣力直接將不明所以的黑老傑手下轟得粉碎,而梁廣未給黑老傑半點喘息的時間,右拳被擋,左掌立即拍出,直擊黑老傑的胸口。
“殺啊!”
見團長動手,那些熱血漢子的傭兵們立即爆發出沖天的殺戮聲。他們雖在鮮血中摸爬捆打,但他們殺的都是壞人,從未對老弱婦孺下手,而今黑老傑竟變態到將屠刀伸向毫無還手之力的七歲孩子,傭兵們早已怒氣衝衝,所以此刻殺起來,更是毫不留情。
刀落、頭落!鮮血噴湧,斷手亂棄。
喊殺聲、慘叫聲、救命聲……聲聲入耳,亦那般的刺耳,有些無辜的村民也淹沒在鮮血中,成為刀下冤魂。
砰!
梁廣到底是中期靈使的修為,又豈是後期靈士的黑老傑能夠抗衡的,只交手數招便被重重地拍飛,狠狠地砸在古木上,口吐鮮血。
黑鬼見老大落敗,當即揮刀逼開近身的傭兵後,快速地跑到黑老傑的身邊,關心道:“老大,你沒事吧?”
“為什麼?我只不過想玩個遊戲而已,為什麼你們要跑來阻止?為什麼?為什麼總有人想要欺負我?就因為我是變態,所以你們要小看我嗎?”黑老傑在黑鬼的攙扶下勉勉強強地站起來,眼神犀利地盯著梁廣。
“你真是無藥可救的變態!”梁廣舞動雙臂,強悍原靈如狂風捲大地般洶湧澎湃,空間因此而震盪,刺目光芒如烈日般照耀整個村頭。
“呀啊——”
蓄力之後,隨著梁廣的沖天怒吼,熊熊“烈日”以千鈞之力飛向黑老傑。與此同時,黑老傑瞬間躲至黑鬼身後,毫不猶豫地拍出一掌,不明情況的黑鬼直挺挺地迎向“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