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璋心情不錯,唇角帶著暖暖的笑意道:“他們既然過來了,夫人怎麼不叫醒我,讓兩個孩子乾坐著,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公孫夫人聞言,忍不住嗔笑道:“她們是你的兒女,等等你又何妨,況且今兒還是你的壽辰呢!”
夫妻倆說笑間,已經收拾妥當,便一起來到正屋,公孫淳特意遣退了屋裡的婢女,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包括管家在內,沒有人知道公孫淳說了什麼,管家被叫進屋子裡時,公孫璋已經臉色青白交加,嘴角還掛著血跡,而地板上則有一攤血,顯然是公孫璋剛吐的。
第一百一十章 大出血
雖然吐了血了,但晚上開宴時,公孫璋還是強撐著露了面,依然有很多人敬酒,都被公孫淳不著痕跡的給擋了下來,撐到晚宴結束,將客人都送走,公孫璋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雙腿一軟,一頭便往地上栽去,所幸公孫淳和管家及時伸手扶住了他。
“快,扶老爺回去。”公孫夫人驚呼一聲,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嘴裡急切的吩咐道。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公孫璋送回主院,管家又急匆匆的去請府醫,公孫淳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道:“夏候琳,你狠!你真是狠!”
公孫夫人原是坐在一旁低低的哭泣,聽了這話,頓時一驚,蹭的從坐位上站起身道:“你說什麼,夏候琳?你父親變成這樣,是那姓夏候的丫頭做的。”身為公孫璋的髮妻,公孫夫人自然也知道夏候旋的事情,之前夏候琳認祖歸宗,她是聽到一點訊息,卻沒有太當回事,卻沒料到,就是那個她沒當回事的丫頭將她的丈夫害成這樣。
公孫淳卻是不答話,只是目光悲痛的看著床上的公孫璋,父親呼風喚雨的過了一生,臨老卻遭遇這般算計,而且還是被一個黃毛丫頭算計,心高氣傲的他怎麼可能承受得這樣的打擊!這一刻公孫淳突然意識到,這些年的高位生活,過於順遂的人生,讓他的父親已經喪失最基本的承受力。
公孫璋是急怒攻心,那口鬱氣得不到疏解,才會昏死過去,後經大夫施針,也就幽幽轉醒,而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瀅兒回來了沒有?”
公孫淳輕輕搖頭道:“沒有,父親不必擔心她,眼下您養好身子才是要事。”
公孫璋重重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閉上眼養神,只是他的心中,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的平靜,此刻他的心情用惶恐不安來形容也不為過。
公孫瀅晚上原是約了觀音像的原主人吃飯,可是晚上到來前,她先接到訊息,知悉對方身份,也是個不能得罪的主,她因此只能放棄自己的暗殺計劃,改主意宴請北堂塵。
北堂塵是入夜後才到的醉仙居,整整遲了一個時辰,被店小二引領著進入雅間時,看到的並不是預期中怒氣騰騰的臉,對方反而非常的平靜。
公孫瀅待小二退出雅間後,便笑著招呼道:“塵王,請坐,我已吩咐小二上菜,想必你也餓了。”
北堂塵在公孫瀅對面落坐,碧蓮特有眼力的勁的沏了新茶,奉給北堂塵,北堂塵接過茶杯,拔了拔漂浮的茶葉,未嘗又蓋上茶杯,將杯子放回桌子上,懶洋洋的開口道:“公孫小姐真是好脾氣,空等了一個多時辰,竟一點也不生氣,這等修養,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塵王貴人事忙,不似我一介閨閣女子,每日裡除了看書,便是做女紅,或者賞花為樂,況且又是我有求於塵王,那敢跟您使小性。”公孫瀅嫣然一笑,絲毫沒有因為北堂塵的暗諷而心生不虞。
北堂塵聞言,唇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容來,俊眸直直的定在對方的臉上,不得不說,公孫瀅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有手段,也有心機,聰慧過人,他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不過她們又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一個心善,而另一個則與她的父親一樣,野心勃勃,狠辣無情。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麼急著約見本王,必然有事,是什麼事?”淡漠的將視線移開,北堂塵直言道,對於公孫瀅,他認為真沒必要走虛假那一套。
“塵王真是爽快。”公孫瀅臉上笑容不變,語氣卻沉重了幾分道:“我找塵王是為合作一事,之前我父親也向塵王透露過這方面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塵王心中是如何想的。”
“為什麼找本王合作,好像咱們之間沒有非得合作的理由?”北堂塵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又繼續道:“本王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的賣買,能打動本王的唯有利益,這個你有嗎?”
“塵王,您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