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了這一處涑玉池,平日派專人打理,只為我一人所用。池用紋石為質,暗槽引水,雕壁鏤花,琉璃蓋頂,奢華繁複至極。涑玉池剛一建成,民間百姓便有了“天池洗凝脂,涑玉覆流雲”一說,描繪他們心目中那位從來一身白衣卓絕,眉目無情的冷血王爺對未進門的側室極盡寵溺,惟妙惟肖。
月光穿過鏤空窗格悄然鋪灑在我*的肩背上,我只懨懨趴著,一動不動,烏黑長髮漂浮在水面上,宛若無根的浮萍,幽幽隨波逐流,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浮浮沉沉,空空蕩蕩。
霽雪輕嘆,“小姐其實不必太過擔心,王爺足智多謀,文武雙修,相信他日一定會安然無恙地歸來!”
我抿唇笑笑,不置可否,垂眉淡淡道,“你自去歇息,讓我一個人靜靜呆一會兒。”
語畢闔目不言,霽雪瞭解我的品性,知道多說無果,便悄然退了出去。一室裡漸漸只剩下水聲,安靜而沉鬱。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耳畔倏然傳來刻意壓低的腳步聲響,由遠及近。我慵懶回眸,衝來人莞爾,笑靨如花。
“再泡可就泡得皺了,小心變醜‘‘‘‘‘‘”他勾唇寵溺一笑,無盡*,一瞬間迷離了夜色。
我落寞低頭,“醜又怎樣?美又如何?君為花醉,花為君開。你這一走,我再美再醜,又給誰看?”
他低低一聲嘆息,伸手將我自水中拉起,輕輕帶進懷中擁緊,任我一身水漬將他的錦袍沾溼。
“你還是不肯釋懷麼?我不是說過,很快你就能再見到我,只是短短的一個月‘‘‘‘‘‘”
“說得輕鬆!你讓蕭綦將五千人盡數帶去押運糧草,自己隻身獨闖突厥王庭,那樣會有多危險你知道麼?你讓我怎能‘‘‘‘‘‘”話音陡然窒住,我含淚忿忿偏頭,再不理他。
想要掙扎脫身,卻被他用力環緊,再也動彈不得,我哽咽,在他懷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