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口中卻是充滿了愛戀地說著:“筱桐,你好美。你知道嗎?我好愛你。如果可以,我連這個國家都不想要,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樣都好。可是,我曾經答應父皇,一定會讓未國走向前所未有的輝煌。所以,我不能……”
他的聲音是那麼狂亂卻又無助,喃喃的低吟似是傾訴又似在解釋。
被司空燁撩撥得目眩神迷的筱桐,此時的意識已經幾乎崩潰,她弄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就好想她並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一樣。但是,就是這樣朦朧的意識,讓筱桐隱約的感覺到,司空燁似乎真的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而且,似乎還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她卻並不打算往深了去想,因為,她信任司空燁,所以,她相信,他一定可以處理得很好。
然而,司空燁畢竟不是神,有些事情,他還是沒有辦法,尤其是,在不知道對方究竟會出什麼牌的前提下,他除了靜觀其變,還是靜觀其變,若要主動出擊,他就只能去接近那個女人。
所以,當第二天到來的時候,臨上早朝之前,司空燁輕輕親吻了一下筱桐的額間,口中輕喃:“筱桐,請你相信我,我愛你。”
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寢殿。
也就是在他離開後不久,筱桐緩緩張開了雙眼,目光望向司空燁離去的方向,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攀升。
她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事情,可以讓司空燁如此犯難。他的冷靜,他的驕傲,他的智慧,他的愛,他的包容,他的一切一切,在筱桐看來,他已經近乎完美。那麼,是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令他這麼犯愁呢?
筱桐向來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所以,這樣的疑問,也僅僅是存在於心中。她既沒有去深究,也沒打算忽視,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這天中午,司空燁讓人來報,說是政務繁忙,中午就不過來用膳了。
筱桐並未感覺到事情的變化,只是兀自用著午膳。
晚上的時候,還是老樣子,司空燁讓人來報,同樣的理由,甚至於,還加了一句:“最近皇上都很忙,所以都會宿在龍清宮內。”
當然,也十分利落的,派了人來將寢殿內加出來的那張書桌和椅子搬回了鳳儀宮右偏殿的書房。
對此,筱桐依舊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這天夜裡,一夜無眠,筱桐躺在床上,從來沒有覺得,寬大的鳳榻竟是這麼的大,似乎可以睡上七八個人了,多麼誇張。
不來更好,反正現在天氣正熱,少一個人跟她膩在一起,她還能涼快些。筱桐很阿Q的想著,於是,在這樣的自我調適下很快便沉入了夢中。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疏影和沁雪一反常態地早就候在了寢殿之內。筱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為什麼,她總覺得疏影和沁雪看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這才一夜不是嗎?一夜沒來,她們就認為自己失寵了嗎?
失寵?當腦海中出現這個古代封建帝王的所有女人幾乎都會經歷一遍的詞彙之時,筱桐不由得怔忪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真的退化成了一個古代女人了?還是,自己是在愛情的海洋中迷失了自我?
呵,當真是可笑之極,她竟然真的以一個皇后的身份自居了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的是,司空燁昨天早上臨走之時分明是說過愛她的。對,沒錯,她應該相信他的,不是嗎?
筱桐這樣想著,紛亂的心情稍微有了一點點頭緒。心下暗道,嗯,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沒錯。他應該是真的很忙很忙,所以才會沒空來鳳儀宮的。
女人,遇見愛情,往往喜歡自欺欺人,儘管筱桐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此刻的她,還是想要掩耳盜鈴一葉障目一番。
什麼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緊接著,第三次,第四次,會接踵而來。
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筱桐此刻真的有些恨不能掐死那個能夠說出這麼經典的話的人,如果他死了,她也不介意再把他掐活過來。
因為,一連幾天下來,筱桐沒有一天見過司空燁。他每天聲稱政務繁忙,不曾來到鳳儀宮半步。
筱桐每天呆在寢殿裡,固執地不肯出去走走,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怕,一旦出去了,會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事情。
疏影和沁雪這幾天也是一反常態,尤其是沁雪,不再在她面前嘰嘰喳喳,只是看著筱桐的眼神,無論怎麼看,似乎都是充滿了憐憫。
以至於,筱桐這幾天都不再敢看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