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執劍抵擋的手臂亦是在轉手的同時被劍刃劃傷,手中長劍從空中直直落下。
司空燁見勢不妙,趕緊收回心神,飛身坐回馬上。
而姜問卻是在見到那血液涅涅流出之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待回過神來,方才飛身回馬。
與小堰纏鬥一處的王修立刻發現了司空燁的異常,打鬥之時不忘回首喊道:“撤!”
一邊說著,一邊運起輕功飛身而至司空燁的馬上,駕著馬就往回疾奔。
李兵聽到那聲“撤”之後,也立刻發現司空燁已受重傷,連忙揮手下令,口中再度大喊,“皇上受傷了,我們快撤!”
未國兵士聞言,皆是以最快的速度匆匆忙忙逃離了去。
而宣國一方,小堰及諸多將士來到姜問身邊,神色凝重地問道:“主子,追不追?”
“罷了,窮寇莫追。”姜問的神色顯然極不正常,是因為剛剛那一劍,他並未用全力,但他也絕對沒想到司空燁竟然沒能擋住。以司空燁的本事,就算來不及擋住,也不至於傷重至此。是以,當他看到司空燁手中的劍從高空落下之時,從未有過的心慌浮上心頭。令他即使有機會,也再難對他出手。
小堰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雖然不明白為何如此,但還是依著姜問的意思,鳴金收兵。
王修騎馬馱著司空燁以最快的速度衝回軍營,一進去就大聲喊道:“快,快叫軍醫!”
“不要,叫。。。。。。筱桐。。。。。。筱桐前來。”司空燁本就被砍了長長一道口子再加上在馬上顛簸半天,胸口上的鮮血已經將衣襟全部染溼,手臂上的血液也是一刻不停地潺潺流出。
“是,皇上,屬下這就去叫。”王修將司空燁交給隨後趕來的李兵,便立刻腳踏輕功向筱桐的營帳敢去。
筱桐本來安安分分待在營帳裡等訊息,突見王修進來,連忙起身,可還來不及問發生什麼事,便被王修拉著一路向外跑去。
“王修,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筱桐無奈,只得被動地邊跑邊問。
“皇上身受重傷。”王修急道。
“你說什麼?”筱桐聞言,腳下的步伐突然一滯,而後無需王修拖著她,自己便已加快腳步跟著跑去。
一路來到營帳之內,筱桐一進去便問,“皇上怎麼樣了?”
帳內守將雖然不明白筱桐是何身份,但也並未說什麼。倒是李兵見她進來,連忙回道:“皇上不讓軍醫診治,說是要您親自前來為他診治。”
筱桐聞言,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而後說道:“你們先都出去,讓軍醫把傷藥都給我送過來。”
“是,末將這就去辦。”李兵說著話,衝著所有帳內的將士回來揮手,眾人便都齊齊退了出去。
筱桐眼見他們離開之後,方才來到床前,看向躺在榻上的司空燁。
“筱桐,是。。。。。。你來了?”司空燁似乎強忍著傷痛,說話的聲音是那麼虛弱無力。
“嗯。”
當筱桐看見司空燁胸口一刻不停地向外冒著鮮紅的血液之時,筱桐的眼淚立刻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奪眶而出。
作為醫者,她知道傷勢不能耽誤,儘管十分害怕知道他的傷勢,但還是動作利索地將他上半身的衣服統統脫下。
一道長長地傷口赫然映入眼簾,筱桐眼中的淚水頓時更加洶湧起來,淚水模糊了雙眼,強忍著不哭出聲。她仔細地為他檢查傷口。從最上方一直到最下方,長長的傷口劃過他大半個身軀,幾乎只差一點點,就要傷及心臟。還有手臂上那道刀傷,若是再深一點點,他的這條手臂就要就此報廢了。
司空燁見筱桐如此,廢力地抬起右手,輕輕撫上筱桐的臉頰,為她擦去那如泉水般滾湧而出的眼淚,氣息微弱地說道:“我沒事,別擔心。”
“你這要是叫沒事,那什麼叫有事?”筱桐的語氣,明顯帶著幾分嗔怪,更染上了幾分怒火。
這時,李兵帶著軍醫將所有外傷用藥全部帶了過來,“放在那裡吧。”筱桐見狀吩咐一聲,而後轉身拿過一條幹淨的帕子來,讓人倒了一盆乾淨的清水過來,“可能會有點兒疼,你忍著。”
筱桐說完話,便開始為司空燁醫治起來,清洗傷口,敷藥,綁繃帶,忙的不亦樂乎。
直到最後,將他手臂上的傷口也完全包紮好之後,筱桐一直緊繃的心絃方才鬆了一口氣。
在這期間,司空燁沒有呼過一聲痛,只是雙眼緊緊盯著筱桐的每一個動作,生怕她轉眼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