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駕光臨,我這雲清宮可是蓬蓽生輝呢,哪有不歡迎的道理?隨便姐姐你什麼時候要來,我這兒都歡迎之至呢。”花想容一臉著急的解釋道。
沈如雪這才緩了表情,“妹妹,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給急的。”
“呼……”花想容長吁一口氣,目光轉向一直站在一旁的秋菊,說道,“姐姐,你這玩笑開的,可真是嚇壞我了。不過,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好像聽姐姐正在訓斥這小丫頭呢吧。”
“是啊,這丫頭跟著我這麼多年了,反倒是越發沒了規矩,所以剛才我才訓斥一番,小懲大誡咯。”
“姐姐,這你可就不對了,像這般沒規矩的宮女,怎能只是說兩句了事呢。”花想容說著話,已是兩步來到秋菊面前,話音剛落,她便揚起手來一巴掌重重打在了秋菊的臉上,只聽“啪”地一聲巨響之後,只一瞬間,那原本白皙的臉上就布上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秋菊怎料花想容這突來的舉動,整個人頓時便愣怔在原地,待反應過來,才覺察出臉上那如火燒般火辣辣的痛。幾乎是立刻,她便雙眼含淚,一隻手捂住痛處,強忍著不哭出來。但卻以兇狠的眼神瞪視著立於眼前的沈如雪。
“怎麼?不服氣?姐姐,今兒個妹妹我可要代你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丫頭了。”花想容言畢,又是突然揚起左手,直接向那秋菊的左臉招呼過去。
站在一旁的沈如雪見狀,心裡雖是氣憤,但也不好發作。是以,她只得面兒上沉著冷靜地看著花想容的舉動,卻無法阻止她的行為。畢竟,明面兒上,她還不能與花想容鬧翻。
秋菊捱了兩巴掌,這才總算學乖,終是垂下頭去,低聲下氣地道:“奴婢知錯了。雲妃娘娘打得對。”
“這還差不多。以後說話注意點兒。雖然姐姐在宮裡確是位份尊貴,但也不要仗著有姐姐撐腰便沒了天去。畢竟,區區一介宮女,任何一個主子都打得罵得,你可明白?”花想容一邊揉著自己的手,一邊說道。
“奴婢明白了。”秋菊仍舊垂首,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她口中這話分明是咬緊了牙縫說出口的。
花想容則是不再教訓她,轉而走了幾步來到主位上坐下。
沈如雪自也是如法炮製,坐於客位之上。
“妹妹,雖然你這教育奴才的法子確實不錯,不過,畢竟秋菊也是我的人,下次出手之前,煩請妹妹先通知我一聲。”沈如雪甫一落座,便立刻說道,“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這秋菊固然有錯,但奴才的不是,我這個做主子的也是難辭其咎。教育奴才一事,自然是由姐姐我親自來比較好些。”
“姐姐說的是,倒是妹妹我先前太過沖動了。只急著幫姐姐教訓她了。”花想容一聽沈如雪如此說,自是很識趣地立刻認了錯,“妹妹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了。”
“你看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姐姐不過是提醒一下妹妹而已。”沈如雪也是見好就收,連忙客氣地回道。
“只要姐姐不生氣就好。”
“看妹妹說的,妹妹你也是為了我好,姐姐我怎麼會怪你呢。”
“姐姐,”花想容似是才想起來一般,一臉思索地問道,“你今兒個前來所為何事?”
“哦,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來跟妹妹聊聊天而已。”沈如雪微微一笑,神色如常地說道。
“原來如此。”花想容亦是笑答,然而心裡卻是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何而來。
“妹妹,你說這皇上自從親政以來,是不是太過反常了?”沈如雪含蓄地說道。
“哦?姐姐所指為何?”花想容似是詫異地問道。
“前幾個月皇上一次也未曾臨幸嬪妃。這個月總算是隔三差五臨幸兩次,卻都是不似以往那般……”沈如雪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問道,“不知皇上在妹妹這裡是否也是如此?”
“唉,姐姐,不瞞你說,皇上就是在我這兒也是如此呢。每回都是草草了事就回了龍清宮。”花想容亦是嘆息。
“原來如此,我還道是皇上對我有所不滿呢。”沈如雪深呼一口氣,似是放心地說道。
“估計皇上是因國事操勞過度了吧。”花想容說出自己的看法,“聽說最近又有靖國的細作進了我們未國呢,皇上如今正在全力追查,聽說明兒個又要微服出宮呢。”
“是啊,我也聽說了。”沈如雪也是一臉憂鬱,“不知道這事兒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我倒是還好,咱們後宮裡這麼多嬪妃,大多數都已將近半年沒有被皇上臨幸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