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司空燁見這女人這麼不老實在,忙厲聲喝道,“你要是想昨夜發生的事再發生一回你就儘管亂動。”
筱桐一聽,立馬止住動作,如殭屍一般整個人身體僵硬地躺在他的懷裡,不再輕舉妄動。
司空燁見懷中的人兒總算安分了,嘴角不經意地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雙手將筱桐往自己的胸膛處更摟緊了些。
但似是過了許久,他才發現,懷中的人兒竟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敢妄動之時,心下卻又說不清是何滋味。
無奈之下,他以手輕捋她那如墨般的長髮,似是安撫般的輕聲說道:“筱桐,睡吧。你放心,今夜我什麼都不會做。”
果然,筱桐聞言,緊繃的身體立刻放鬆稍許,心下也是長吁一口氣,減少了幾分戒備。
可是,她剛剛一覺醒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再度入睡?是以,她也只是睜著眼睛緊靠在他的懷裡。
想不到,這司空燁性格雖是冷冰冰的,身體倒是異常暖和。僅是這麼靠著他,都讓她覺得如被暖爐環繞一般。
筱桐這麼想豐,雙手亦是直接環上了司空燁的腰間,緊抱住他。免費的暖爐加抱枕,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她這麼想著,唇邊掛著一絲安逸的笑容在這一片溫暖的包圍之中,不知何時竟又沉沉睡去。
而司空燁顯然沒有如此好過了。儘管這個女人緊抱他的感覺是很好,但是,他忍耐得也很辛苦好不好。整整一夜,他都未曾睡好,方才知曉,這溫香軟玉的豔福也有不能享的時候……
初春的夜裡雖是冰涼入骨,但這一夜,筱桐卻是在那片溫暖之中睡得無比香甜。
只這一夜,忘卻了身份,忘卻了立場,兩個人彼此依偎,汲取那點點的溫暖。
翌日中午,當筱桐自睡夢中緩緩醒來之時,身旁已是一片冰涼。不過,於她而言,卻是沒有半分失望之色。臉上仍是平靜無波。司空燁對她好也好,不好也罷,她都已決定,不會將他放在心上。為今之計,她既無法逃離,就只能靜等。等待機會。最好是司空燁快點把衛嫣然廢了,她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離開皇宮了。
正自思索,房間的門被推開,司空燁拿了一身淡紫色錦緞鑲邊花裙進來,見筱桐醒來,冷冽地面容上現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喜色。幾步來到床榻之前,語帶幾分雀躍地說道:“筱桐,你醒了?今天早晨起身的時候就發現你的燒已經退了。這是我剛剛讓人上街給你買的衣服,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筱桐看了看他手中的衣物,還好,淡紫色,算是她喜歡的顏色之一。“謝謝!”她淡漠地道了句謝,自司空手中將衣服拿過,徑自穿上。然,剛欲下去,才發現,沒有鞋在……
一時間,室內又是一片靜謐,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
“咳…。。咳……那個,我忘記買鞋了,不如這樣,一會兒一起出去買吧。”司空燁率先打破沉默,額間卻有青筋跳動,似是抽了一般。他的確是太心急了。今兒早上起來他見筱桐還睡著。便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到隔壁張銳的房間去處理公務。
直到時近晌午,方才將摺子批完。而這身衣服,自然是張銳上街去買的。顏色和尺寸也都是按照他的吩咐。
“沒關係,我不下地了。”筱桐說著話,又將腳放回錦被裡去。
司空燁幾步來到床沿邊坐下,動作輕柔地將她攬入懷裡,輕聲哄道:“一會兒吃了午飯我們一起上街去買。”
筱桐輕點了點頭,默不吭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這時,“司空燁,你有沒有忘記什麼?”忽然想起,這次她好像沒喝過那每次XXOO之後必備的湯藥呢。
司空燁聞言,一臉納罕,“沒有啊,就除了忘記買鞋,應該沒忘記別的。”
“你確定?”筱桐秀眉微蹙,眼神中滿是懷疑?他是真的忘了還是趁自己發燒的時候已經給自己喝了?可是也不對啊,即算是高燒不退,但地期間她還是有知覺的。他給她喝了兩次藥,確實都只是退熱的湯藥才對。
“確定。”司空燁這聲回答著實不夠響亮,被筱桐這一問,連他也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忘了什麼?
“那個……每次房事後必給我喝的那個湯藥這次怎麼沒給我?”筱桐挑眉,口氣中滿是疑問。
司空燁方才明白,原來她是指這個。逐釋然地說道:“以後你都不用唱喝了。”
原本他給她喝藥純粹是為了防衛嫣然,也是為了防衛家。既然她是葉筱桐,那他又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