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一篇稿子。”
葉楓呆愣地看著那道修長冷漠的身影,無助地揪起睡裙的下襬,她的手在哆嗦個不停,“奕陽,告訴我那簇玫瑰花、深夜你呆在柯安怡床上,防曬霜和牙膏怎麼在她的化妝盒裡,還有陪著她去診所……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慢慢地回過頭看她,眼神冰冷寒徹,一言不發。
“不要玩沉默,說呀,說呀!”她的腿也跟著在哆嗦,“你不說,我會當真的。”
象慢鏡頭般,他緩緩閉了閉眼,默然地轉身。
心臟跳動得有些雜亂,腦中已經不能好好地思考了,又是雷雨夜,又是沉默,又是這一幕,邊城是有苦衷,而且年少,才故意那樣子對她,他是成熟、穩重的大男人,這樣子又是什麼呢?
一個男人連謊話都不願對你說,你還指望什麼?
他只不過是在等著你自己覺醒罷了,這也許是他最後的體貼。
她等不及問他,慌亂地擺了擺手,“我知道了。”其實,她早已有預感,一直不肯去相信罷了。
六年的等待終究只是對愛情美好的想象,真的在一起,才發覺原來她並不值得,所以她也應該理解他。
柯安怡說得對,人還是應該現實一點,不能總在做夢。
她抓起鑰匙,猶如逃一般,拉門而去。
66…獨白
巨大的關門聲,在空蕩的客廳內嗡嗡迴響著,夏奕陽捂著胃部閉了閉眼,灰白的面容不復以往的冷靜、從容。
這樣的行為,這樣的語氣,連他自己都聽著討厭,何況葉楓呢?
她又瘦了,臉上好象就只有一雙眼睛還有些生氣,笑起來時,嘴角若隱若現幾絲淺淺的紋路,捱得近,他看到她脖頸間不易察覺的傷痕。
這個假期,她好象過得不是很愉快,身體上的、精神上的疲累,都快把她給壓趴下了。
他的心疼得如同此時正在抽搐的胃。
六年前,他窮得一貧如洗,工作也沒著落,也清楚她心裡留有邊城的影子,可是就在那個悶熱的筒子樓裡,他卻生出無窮的力量、巨大的勇氣,他自信用自己一雙並不強壯的手臂,一定可以給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