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青臺的旅遊旺季,這時舉行大型慶祝活動,一定會讓青臺熱翻了天。
和蘇曉岑通電話時,蘇曉岑說最近太忙,沒空來北京了,讓她回去。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是忙的這件事。
她答應夏奕陽去青臺度個小假,順便見見爸媽的。
可是,為什麼是現在呢?
“吳主任還幫我約到青臺市委書記蘇曉岑做客《名流之約》,我們把訪談地點也放在青臺,還要拍點關於她日常生活、工作方面的畫面。”
她表情怪異地轉動了下眼睛,站直了身子,向餐桌走去。
“奕陽,你這次是去工作,我不跟在後面湊熱鬧了。以後我們再挑個時間去。”她坐下,解開豆漿袋的扎口,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沒有關係的,有時間陪你去海濱遊游泳、吹吹海風,晚上逛夜市,吃小吃。”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
客廳裡沒有開冷氣,沒提防豆漿是熱得,一口喝下去,她燙得心顫了顫。
他回身從冰箱裡拿了冰塊放到她杯子裡,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我現在挪不出時間,週五的節目沒有錄,週日要到廣院上課,另外,我還有別的事。。。。。。”鼓起勇氣,她還是說出來了。悄然地將手掌在褲腿上蹭了蹭,汗多得端起杯子都打滑。
“那個別的事很費時間嗎?”他平靜地問。
她有些慌亂地將眼神投到面前的包子上,撕開一半,慢慢地咀嚼著,感覺非常難吃,但她還是努力地吃著。“還好。”
“行,那你就去做吧,我們以後再去青臺,儘量能在秋天前。秋天的青臺市蕭索的,冬天很溼冷。”
“你對青臺很瞭解?”
他揚起眉毛看她,“我一直都很關注青臺,因為你是青臺人。”
“奕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好,你會後悔為我付出的這些嗎?”
“葉楓,你的說法不對,我不是為你付出,我是為我自己。順從自己的心去做,怎麼會後悔呢?”
“但願我是值得的。”她幽幽地笑了笑,“我都六年沒回青臺了,從愛丁堡回國,第一站就是北京,然後直到現在。我媽媽呢總說我薄情。奕陽,知道嗎,你是我爸媽喜歡並欣賞的那一類人,自強、勵志、傑出。我想只要他們見到你,他們必然立馬逼著我們結婚,以防我錯過你。”
“可是你不想結婚?”
她怎麼會不想呢?一畢業,她就想結婚,還想要個孩子。許曼曼有句話說得非常正確,事業以後可以慢慢創,孩子卻要在最青春健康的年紀生。事業終究是過眼煙雲,而孩子卻永遠與自己不離不棄。
不知怎麼,年紀越大,反到沒了當年的勇氣,對婚姻感到了懼怕。夏奕陽會是稱職的丈夫、父親,可以給她安全感的婚姻,她從不懷疑,但是,現在。。。。。。她沒辦法給他同樣的承諾。
“奕陽,不談這個好嗎?我想睡了。”她推開杯子,內心疲憊不堪。
“等下。”他站起來,去浴室開啟花灑,調了水溫,“衝過澡睡得會舒服點。”他把她推進浴室,帶上了門。
她沒有反駁,腦中亂成一團,但願熱騰騰的水汽能令她放下一切,輕快入眠。
剛上床躺下,他也跟著進來,細心地把窗簾拉嚴實,然後在她身邊躺下。
她聞到他身上帶有薄荷的清涼氣息,應該也衝過澡了。他好像在調鬧鐘,撥弄了一會,她聽到他翻身,將她拉進懷裡。
他的肩膀很寬,胸膛暖暖的,心跳有力,她閉著眼,尋找著舒適的姿勢。平時,只要一倚著他,她很快就會入眠,今天,她用力地閉著眼睛,卻怎麼也找不到睡意。
後來還是睡著了,醒來已是下午三點,他已經走了。很奇怪,她竟然沒有聽到鬧鐘聲。
他走了海鮮炒飯、蔬菜湯,擱在微波爐裡,留下直跳叮囑她,要熱一熱再吃。
她沒有先吃飯,而是拿過電話來翻看,裡面有一個未接來電,還有兩條語音簡訊。她看了下號碼,簡訊都是邊城發的,只問了句“醒了嗎”,電話是艾利打來的,早晨十點的時候。
她回撥過去,艾利可能在上課沒人接聽。她吃好飯,去洗手間把兩人換下的衣服洗了,艾利回了電話。
“你昨晚沒出什麼事把,夏奕陽打你電話打不通,只好打給我,問我你有沒有和我聯絡?我睡得迷迷糊糊,給他這一嚇,到天亮都沒睡著。”
她仰面自嘲,還煞費苦心編出那一套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