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師父以前曾收過另外的徒弟?但五年來卻從沒
聽師父說過!
心念間,驀聞鐵鉤婆以滿不高興,而又不便發作的口吻,沉聲問:“一郎,這到底是怎
麼一回事?你為何引他到你父親的書房裡去?還有那兩個侍女怎的能不問個青紅皂白便將他
捉了來?你們看,如今將他嚇成這副樣子。”
說完,顯得異常心疼地指了指神情茫然,呆坐椅上的凌壯志。
凌壯志這時才知道那座精舍書房是金刀毒燕阮陵泰的,因此,愈加證實阮自芳心懷不測。
阮自芳雖然心中有鬼,所幸他尚未來得及向凌壯志下手,自然他有恃無恐,毫不慌張,
他舉袖拭了一下面頰上的淚水,苦著臉說:“小侄因凌相公是讀書人,不宜和那些武林賀客
們在一起,因而才將凌相公引到花園書房裡休息……”
一直立在凌壯志身邊的萬綠萍,這時未待阮自芳說完,立即不解地問:“聽說老莊主生
前曾有嚴命規定,任何人不得進入內宅花園,違者處死,不知可有這條規定?”
立在一角的宋南霄一聽,頓時驚得面色一變,想到方才暗中悄悄潛入後花園,實在是太
冒險了。
阮自芳似乎沒想到萬綠萍居然知道這條規定,因而被問得白麵一紅,但他略微一頓,立
即解釋說:“家父早已將那間書房讓給在下了,是以在下有權讓凌相公去住。”
鐵鉤婆立即沉聲說:“既是這樣,貴宅的侍女更不該將少莊主接待的客人,不問清楚便
捉來了……”
阮自芳雖然對鐵鉤婆非常不滿,但他對萬綠萍仍然沒有死心,是以不敢面現不悅,因而
痛苦地說:“現在家父慘遭殺害,小侄方寸已亂,至於兩個無知侍女,生殺與否,任由前輩
指示……”
雷霆拐蕭子清立即打圓場說:“鐵鉤婆,現在情形特殊,大家心情慌亂,侍女們冒犯貴
親戚凌相公的事,只有改日再談了。”
鐵鉤婆見有機下臺,自是不便再加追究,但捲雲刀宋南霄,卻立即掠過一絲詭笑。
他雖然不敢當面揭破凌壯志與萬綠萍的關係,去開罪人人俱怕三分的鐵鉤婆,但有打擊
凌壯志的機會,他仍不願放過,因而乾咳一聲,露出一副和顏悅色的面孔來,含笑說:“在
下奉勸萬前輩,大可不必為這些小事生氣,其實,這也不能盡怪兩個侍女不好,凌相公也有
不是之處,少莊主既然將他請至書房休息,就應該早些就寢,擅離居所,遊蕩內宅,對主人
就是不敬。”
說此一頓,狡獪的目光不由陰刁地瞟了一眼凌壯志。
凌壯志聽得滿腹怒火,但他卻不敢說出宋南霄曾經潛入花園的事,那樣做必然弄巧成拙,
露了自己的馬腳,因而只能暗暗生氣。
阮自芳見有人打擊凌壯志,心中自是感到快慰,雷霆拐等一群老人家,竟也有三兩個人
撫髯頷首,表示同意。
鐵鉤婆只氣得老臉鐵青,但又不便發作,萬綠萍嬌軀微抖,恨不得拔劍殺了這個狗才。
宋南霄見凌壯志神色有些不快,萬綠萍的嬌靨變色,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報復的快慰之感,
因而繼續陰鵝地說:“尤其方才向老莊主暗下毒手的人,據說也是一個身穿白衫的俊美少年,
這對凌相公來說,雖是巧合,但也不無可疑之處,何況阮老莊主生前,尚曾嚴格規定,擅入
花園者處死呢……”
凌壯志早已氣得渾身顫抖,但他卻時時謹防眼神外露,因而趕緊閉上眼睛,緩緩低下頭
去,不知之人,尚以為他自知理屈了。
鐵鉤婆、萬綠萍雖然將宋南霄恨之入骨,但兩人已意識到對方瞻敢如此放刁,當是自恃
知道和凌壯志間的真假關係,是以,兩人也怕宋南霄當眾揭破,因而,僅望著宋南霄忿忿地
冷冷一笑。
這時,宋南霄見鐵鉤婆和萬綠萍對他有了顧忌,神色間愈顯得得意了,於是眉梢一揚,
正待再說幾句,一陣輕微悅耳的環佩叮叮聲,逕由廳後傳來。
阮自芳一聽,面色立變,倏然由椅上站起來,同時脫口低呼:“我七師叔回來了。”
說話之間,神色緊張,目光緊急,迅即看了一眼鐵鉤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