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面色紅潤,精神奕奕。
凌壯志看了幾明桌亮光可鑑人的情形,大為高興,因而忍不住贊聲說道:“凌富,你一
人照管這座大院子,這些年也真難為你了。”
凌富受到小主人的讚譽,老心感到十分安慰,立即慈祥地呵呵笑說:“少爺,這得多謝
老爺給老奴的這個粗壯身體,這六十多年來,老奴無一日間斷練習吐吶功夫,何況那位異人
還贈給老奴一片靈芝……”
凌壯志秀眉一皺,立即插言問:“凌富,你說的是什麼人?”
老凌富聽得一愣,立即正色說:“就是將少爺留在九華山學藝的那位蓬頭破衣沒有手足
的異人嘛!”
凌壯志一聽,頓時呆了。
宮紫雲內心一陣悲痛,不由掩面痛哭,失聲說:“那是我父親。”
老凌富鬧不清是怎麼回事,瞪著一雙老眼,愣愣地望著宮紫雲,他完全呆了,但他仍不
自覺地恭聲說:“老奴不知那位是少夫人的老太爺……”
凌壯志已明白了恩師兩次閉關半月的謎,因而向著凌富一揮手,吩咐說:“凌富,你先
去將馬拉至後院,卸下馬鞍,將它們喂上……”
老凌富未待少主人說完,立即恭聲說:“少爺,後宅有槽,沒有草料。”
凌壯志立即胸有成竹地說:“你將馬拉至後宅,然後去街上僱一個小僮,兩個僕婦,兩
個小丫頭,再叫一桌豐富的酒席,順便買些草料來。”
老凌富恭聲應是,轉身退出花廳,匆匆走出扇門。
宮紫雲雖已止淚,但仍悽聲問:“我父親來此,你一些不知?”
凌壯志搖搖頭,以猜測的口吻緩緩說:“小弟初到紫芝崖時,有一次恩師曾說他要在後
洞閉關二十日,命小弟自己練習功課,我想,那次可能就是恩師來此的藉口。”
說此一頓,秀眉微蹙,繼續揣測說:“在小弟下山的前兩個月,恩師又在後洞閉關二十
天,我想那一次,可能是下山為小弟購買衣物,因為恩師坐關期滿那天,後洞出來時,手裡
就託著小弟身上穿的這套衣服,也許就是命凌富上街購買的。”
想到上街購物,宮紫雲不由看了一眼廳外夜空,似有所悟地說道:“現在已起更,你怎
麼還令凌富上街僱人?”
凌壯志哈哈一笑說:“金陵乃京師重地,市面特別繁華,飯店客店通宵街門不閉,酒樓
茶肆,燈火連日不熄,勾欄人家,夜夜笙歌,這時正是王孫公子們揮金買笑的時候,莫說此
時尚早,就是子夜過後,叫菜僱人,依然隨呼隨到。”
宮紫雲確曾聽人說過如此,只是那時有些不太相信,這時一聽,不由含笑點了點頭。
凌壯志知道凌富尚需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因而提議說:“姊姊,我們去內宅看看吧!”
宮紫雲欣然頷首,立即由椅上立起來。
於是,由喚春提著紗燈在前照路,凌壯志挽著愛妻宮紫雲並肩在後,並指示喚春向左向
右。
後宅僅一進,三面環樓,均是朱欄畫棟,由正樓的後窗,可以看到後院花園和遠處的馬
廄。
宮紫雲一看罷,不由感慨地說:“老凌富如果沒有數十年的內功修為,以他現在的年紀,
這麼大的宅院,絕難照顧得如此周到。”
凌壯志風趣地笑著說:“今後有了你這位少主母在上督促,自然要比以前管理得更精
細。”
宮紫雲嬌哼一聲,佯怒嗔聲說:“我才不會管家呢!”
說罷,三人都愉快地笑了。
就在這時,樓下院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凌壯志知道是凌富回來了,探首一看,果是凌富。
凌富一見小主人,立即仰首恭聲問:“少爺,人都僱齊了,要他們進來嗎?”
凌壯志正待回答,宮紫雲已搶先說了:“我們下去好了。”
院中的凌富,恭聲應是,轉身大步定了。
凌壯志挽著宮紫雲,依然由喚春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