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喚春立即連連頷首,正色急聲說:“有有,很多,大都聽說相公和夫人要在孟縣附近渡
河而去的。”
宮紫雲插言問:“你來開封的沿途,可曾發現有人討論相公來開封的訊息?”
喚春立即搖搖頭說:“沒有,孟津汜水那面聚集的江南高手,多知相公掌毀大河教主小
女的坐船後,即隨邋遢和尚老人家沿河東去,是否渡河去了別處,俱都不知。”
宮紫雲笑一笑,繼續問:“你去汜水的原因,可是也要去找我們?”
喚春恭聲應是,繼續說道:“是的,小婢聽江南盛傳相公已去了恆山,是以才去汜水,
但到達黃河渡口,所有船隻均被大河教的教徒控制了。”
宮紫雲依然含笑問:“你去恆山找凌相公,可是為了你家小姐被玉山少山主薛鵬輝擄去
的事?”
如此一問,喚春杏目中的淚水,頓時滾了下來,立即頷首戚聲說:“是的!這兩三個月
來,不知小姐怎麼樣了。”
宮紫雲繼續問:“你是否將你家小姐那天被擄走的經過說出來?”
俏丫頭喚春,舉袖一拭眼淚,又望了一眼神色凝重,一直沉默不語的凌壯志,含著眼說:
“那天傍晚,在馬鞍山西麓與相公夫人分手後,第三天又被玉山少山主薛鵬輝追上了,當時
薛鵬輝態度非常和氣,自認這是誤會,他承認錯在他自己,並願自動解除婚聘,永不再談親
事。
小姐一聽,非常地感激,不管如何,他總是父母的救命恩人,小姐願以長兄待他,並願
將秦家所有的財產,悉數相贈。
少山主薛鵬輝聽了,也極高興,即邀小姐至一客店獨院酌飲,小姐和小婢均未疑他另有
詭謀,及至客店獨院,薛鵬輝一聲不吭,暗中下手,點了小姐的黑憩穴,同時,有十數個勁
裝大漢,由左右廂房中湧出來。
小婢心知中計,立即拔劍向薛鵬輝刺去,後來終因內力不濟,一百招後,長劍突被薛鵬
輝擊飛脫手。”
宮紫雲聽喚春說她與薛鵬輝交手,竟達一百招以上,知她終日侍候小姐練武,多少也得
到跛足道人的指點,是以才有如此成就,同時,對喚春這種拼死救主的精神,頗為讚許,因
而贊聲說:“你能捨生救主,將來你家小姐知道了,必然另眼看你。”
喚春流著眼淚,慚愧的說:“當時,小婢確有拼死之心,小婢也自知必死,豈知,薛鵬
輝停身橫劍,順手丟下五十兩銀子,同時厲聲命令小婢去找凌相公前去玉山決鬥,否則,他
將每日三次拷打小姐,凌相公一日不去,一日不休。”
凌壯志坐在首位大椅上,雖然沉默不語,但他的內心卻已怒火高熾,恨不得即日前去玉
山會鬥薛鵬輝。
當然,他知道薛鵬輝將利用機關天險來陷害自己,以他那點有限的功力,根本不堪一擊。
宮紫雲親切的望著喚春,微頷螓首,表示對她說的話已經完全領會,同時,寬忍的說:
“薛鵬輝約鬥凌相公的事,邋遢和尚老前輩,已經說過了,凌相公也已決心前去應約。”
喚春感激的看了凌壯志一眼,即向宮紫雲恭謹的應了聲是。
宮紫雲見已無話可說,立即關切的問:“現在你準備去什麼地方?”
喚春一聽,眼圈又紅了,戚然回答說:“目前小婢已無容身之處,玉山薛家不要,太平
鎮秦家,小婢已不敢回去,和尚老人家說夫人已懷有身孕,特命小婢趕來侍候夫人。”
凌壯志正感無人侍候嬌妻,家中雖有老僕凌富,但總覺有些不便,正待頷首應好,但看
到宮紫雲微蹙的眉頭,把剛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別有居心的俏丫頭喚春,黑白分明的大眼珠一轉,立即恭聲說:“既然夫人有所疑難,
小婢就和凌公子一同前去玉山,中途好侍侯凌公子的起居飲食。”
宮紫雲一聽,芳心大感緊張,心說,那還得了?鬧不好又是一樁麻煩事,想不到這精靈
丫頭居然也想往這個小圈子裡擠。
她雖然心裡著慌,但表面上依然沉靜不露,於是黛眉一展,高雅地淡笑,謙和地說:
“你有意在我身邊,自是十分歡迎,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