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片刻,來賓越來越多,陸續入席。木族“青帝”當康親自率眾拜駕,一行浩浩蕩蕩近百人,聲勢頗為洗大,天吳雖然沒來,卻也派了至為心腹的科沙度等人前來駕喜。聖歌妖妖手打。
酒過三巡。才聽到有人高聲叫道:“火族炎帝陛下到!”只見烈炎昂身大步走入,紫衣鼓舞,昆髯如火,朝喧沸的群雄拱手行禮,微笑示意。身後跟隨著祝融、刑天等火族大將。
蛇紫蘇嫣然傳音道:“炎帝藉著婚禮之帖,把刑戰神、祝火神全都帶來了,擺明了不想在東南與我們交戰,姬小賊看到,非氣歪了嘴不可。”
拓拔野、蚩尤相顧而笑,心下溫暖,若非這些年烈炎在南荒網開一面,苗軍與夸父古田軍勢必三面受敵。局勢堪憂。雖然雙方名為敵我,但彼此地兄弟之情卻一直存於心底。
又聽殿外一人哈哈大笑道:“妹子大婚,作兄長的豈能不來道駕?”驚譁四起,有人喝道:“拿下逆賊少昊!”
話音未落,“哎呀”連聲,幾個衛士翻身倒撞考試殿,壓倒了幾張長案,杯盤狼藉。舞女驚呼奔走,眾人鬨然,紛紛起身。
但見少昊牽著若草花,大喇喇地步入殿中,顧盼自雄。英招等人隨行左右,卻不見龍神、科汗淮與林雪宜、二八神人。
拓拔野一震,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小子怎地不按原計劃行事,就這般大搖大擺地闖進來了?
金族眾衛士臉色齊變,紛紛拔刀衝湧上前,將他們團團圍住。
少昊熟視無睹,朝著群雄揮手笑道:“各位別來無恙?坐坐坐,四海之內皆兄弟,不用這般客氣。”若無其事地拉著若草花入席而坐,徑直喝酒吃肉,大快朵頤,眉飛色舞。
金族眾衛士面面相覷,他雖是重囚要犯,但畢竟是本族太子,當著各族賓客之面,沒有王母之命,誰也不敢妄自上前將他拿下。
各族賓客微覺尷尬,重又紛紛入座,只當沒有瞧見。
絲竹聲聲,歌舞方起,殿外忽然又傳來“轟”地一聲爆響,樑柱俱震,有人驚呼道:“走水了,瑤池宮走水了!”
眾人大凜,紛紛奔出殿去,只見那高巍的雪山頂上濃煙滾滾,紅光吞吐,不斷有雪石崩塌傾洩。
拓拔野又驚又奇,是誰這麼大地膽子,竟敢在崑崙山瑤池宮放火?還不及細想,又聽山頂號角高吹,有人遙遙叫道:“有刺客!有刺客!駙馬爺遇刺啦!”半空飛騎盤旋,接二連三地衝天飛去。
眾人大譁,涉馱、計蒙等土族群雄面色齊變,顧不得婚禮前夕的謝客令,紛紛御風高掠,朝玉山頂上飛去。
片刻之間,崑崙山上下亂作一團,眾賓客七嘴八舌,聲如鼎沸,都天猜測究竟是誰膽大包天,竟敢縱火崑崙,行刺駙馬。
惟有少昊哈哈笑道:“大吉大刺!大吉大刺!咱們金族招了個好女婿!”見他滿臉得意,英招等人則搖頭苦笑,不安中又似有些懊悔,拓拔野登即悄然,明白多半是這小子惟恐天下不亂,攪得這場好局。
啼笑皆非,正想傳音詢問究竟,又見人潮分湧,姬孟傑逆向而行,獨自一人朝殿後無人處走去。心中一動,和蚩尤、晏紫蘇低聲道:“你們去和少昊會合,我去去就來。”轉身撥開人群。隨行其後。
姬孟傑穿過殿廊,繞過偏屋,朝驛站後的樹林走去。
拓拔時隱身悄然隨行,只等到了林中,立即種神到他體內。如此一來。明日婚禮時便可當著各族群雄之面,以牙還牙,以“姬孟傑”地身份。痛斥姬遠玄的帝鴻奸謀,攪得他方寸大亂。無所遁形。
然而方往前林中,立覺不妙,一股極為強猛地念力如狂潮洶湧,迫面而來,拓拔野閉氣斂息,凝神望去,但見一個白衣人遙遙站在大樹之下,衣袂翻舞,赫然竟是廣成子!聖歌妖妖手打。
心下大凜,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自己行蹤,故意誘伏偷襲?登即止步不前。
念頭未已。隱約聽見姬孟傑傳音奇道:“大哥,主公不是說好了婚禮之後再動手麼?怎地現在便行動了?”
“大哥?”拓拔野心頭又是一震,難道這“姬孟傑”竟是那郁離子所化?又驚又疑,只見廣威子搖了搖頭,嘴唇翕動,朝著“姬孟傑”傳音入密。
他真氣雄厚,傳音話語無法截聽,拓拔野只得凝視其嘴唇,聚念辨析,斷斷續續地讀出了一些唇語。似是在說山上的大火併非他們所放,刺客也不是他們的人,多半是九黎苗族前來搗亂。問他昌否發覺賓客之中,有喬化混入地奸細?
拓拔野心中嘭嘭大跳,想不到少昊和自己這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