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我若見死不救,和那偏私狹隘的老匹夫又有何區別?我喬家男兒本是木族英豪。又蒙羽青帝傳我神功,授我苗刀,豈能飲水忘源,讓這些妖魔宵小禍害東荒!”
豪情衝湧,大喝著飛旋而起,苗刀電舞,青光如虹,登時劈起一道沖天血浪。
晏紫蘇頓足嗔道:“呆子!”無可奈何,只好和拓拔野一起緊隨其後,夸父哇哇叫道:“等等我!”手掌飛舞,氣浪疊爆,隨著眾人朝懸崖下衝去。
五人所向披靡,悽迷詭異。遠處天空中傳來啞啞的叫聲,萬千兇禽黑壓壓地急速逼近,遠遠望去,夜空如遮,分不清哪些是鳥群,哪些才是烏雲。
“姑姑!”眾人正欲衝下山崖,循著笛聲狙擊火仇仙子,卻見姑射仙子白衣翩然,雲朵似的飄飛下來,“敵暗我明,不知究竟,山下又都是蠱蟲妖獸,太過兇險。姑姑還是先隨我到地宮中避上一避,等探明虛實後再作反擊不遲。”
俏臉暈紅,妙目中滿是憂慮焦急之色,說到最後一句是,忍不住朝拓拔野瞟去;目光甫一相撞,又立即轉移開來。
“轟!”當是時,右前方整面崖壁應聲炸散,三道人影破空衝出,團團飛轉,霎時間便已對了十餘掌,氣浪狂卷,勢如海嘯山崩。
姑射仙子訝然道:“陛下!單將軍!”
只見前面一人臉色通紅,矮胖如冬瓜,左腋下夾著一個清瘦秀雅的青衣人,正是靈威仰與句芒;後面那人黑臉長鬚,身形雄偉,赫然竟是單定。
眾人大奇,不知單定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觸犯逆鱗,與青帝交手。晏紫蘇心中一動,失聲叫道:“小心!他不是單定!”
話音未落,單定哈哈笑道:“妙極!陛下既然不肯交出這老賊,那我就只有拿聖女來交換了!”說著翻著急衝,探手徑直朝姑射仙子抓去!
拓拔野不及多想,和蚩尤一左一右夾衝而上,天元逆刃與苗刀狂飆怒卷,如雷電橫空,青龍天矯,朝他齊齊劈斫而去。
“單定”縱聲大笑,右掌吐處,絢光沖天炸射,拓拔野、蚩尤呼吸一窒,只覺一股難以想像的巨力排山倒海似的當胸猛撞而來,“當!”氣血翻湧,右臂酥麻欲裂,竟雙雙朝外凌空飛跌!
眾人又驚又怒,拓拔野、蚩尤修為均已在小神級之上,彼此心意相通,合作無間,聯起手來就連燭龍也討不得好去,此人空間是誰?竟只一掌,便將二人生生震飛!!
靈威仰喝道:“讓開”極光氣刀轟然怒爆,碧芒飛卷,掀帶起五彩氣光,勢如狂飆,從姑射仙子與“單定”之間急斬而過。
豈料那“單定”陡然急衝折轉,鬼魅似的朝左一飄,迎面朝空桑仙子衝到,大笑聲中,氣浪橫卷,空桑仙子眼前一花,周身酥痺,還不等回過神來,已經被他封住經脈,挾著往外急衝飛掠。
“姑姑!”姑射仙子大急,翩然飛追。
拓拔野叫道:“仙子小心!”生怕她有失,抄身電掠,搶在她身前追去。幾在同時,青帝、夸父也已圍合衝到,四道強猛已極的真氣如狂風巨浪,兜頭怒卷。
這四人都是當今大荒頂兒尖兒的絕頂高手,聯手而擊,威力可謂驚天動地,遠遠望去,空中陡然形成一個巨大的霓彩光球,將那“單定”籠罩其中。
“單定”哈哈狂笑,右掌揮處,“轟”地一聲震耳巨響,絢光爆舞,氣浪翻湧,天地一片亮白,眾人喉中腥甜狂湧,紛紛飛退,心中大駭:天下竟有這等人物!
“翻天印!”青帝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廣成子,你與寒荒昊天氏有什麼關係?”
拓拔野、蚩尤、姑射仙子心中俱是陡然大震,突然想起適才這山嶽壓頂的感覺,與當日在寒荒大戰西海老祖的翻天印時極為相似,莫非那人的右掌所持的,竟是那寒荒大神魂魄所化的太古神印?
定晴再看時,那人已挾持空桑仙子衝出千丈之外,也不回答,遠遠地高聲笑道:“薑是老的辣,人是舊的好。陛下是要亂臣賊子,還是要空桑聖女,可要得仔細想清楚了!”
風聲呼嘯,山崖倒掠,那廣成子身形飄忽如鬼魅,轉眼間便衝出了十餘里,將玉屏峰遙遙地拋在了身後。御風之快,竟似更在夸父與晏紫蘇之上。
青帝挾著句芒疾飛如電,拓拔野與姑射仙子尾隨其後,但任憑他們如何全速飛掠,廣成子的身影始終在前方雲霧中忽隱忽現,難以追及。
月光斑斑點點地透過山林,銀光閃耀,姑射仙子衣袂翻飛,秀髮飄舞,臉顏時明時暗,美如出水夜蓮,花樹籠煙。
相隔咫尺,她袖間髮鬢的幽冷清香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