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狼政司來校園,四位教官都忙著應酬他,因此今天一天,學員們都被流放自習。
日落時分,布蘭奇性急衝衝的跑去林山處的小木屋裡,想看看袁小霞是不是被人給救走了。
開啟荒廢的木屋小門一瞧。
那小女娃果真不見了。
地上留有一條條拖繩的痕跡,那些拖繩痕跡,歪歪扭扭,如同蛇形。
今天一整天,袁筱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去哪兒,她就跟她去哪兒,袁筱根本沒時間去救袁小霞。
布蘭奇回憶起袁筱之前說過,袁小霞的守護神,是她懷裡的毒蛇,眼下看來,袁小霞被毒蛇救走的可能性很大。
布蘭奇猛地打了個寒顫。
不會這麼離奇吧?這年頭,連蛇都能救人了?
袁小霞跑了,布蘭奇心神恍惚的回到了宿舍裡,宿舍裡,袁筱正忙著洗衣服。她洗的衣服,不是她自己的,而是袁小霞的。
那件衣服,布蘭奇怎麼會認不出來,她綁走袁小霞的時候,她身上就穿著那件衣服。
布蘭奇整個人嗡地一下,腦門崩裂,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心跳聲直接跳至喉嚨口了,手腳發抖得不受自己控制。
袁小霞已經回來了?那就表示,她快要被拆穿了吧?
布蘭奇恍恍惚惚走回自己座位裡,失魂落魄的坐著。
咚咚咚——
敲門聲。
布蘭奇回魂過來,她看了看房門,又看見袁筱在陽臺上晾衣服,布蘭奇起身開門。
一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她的男友安德烈。
布蘭奇驚訝的說,“你怎麼回來了?”
安德烈表情困惑的說,“不曉得,剛才還被提審,我按照你吩咐,一直咬死在她身上,後來我又在反省室呆了將近三個多小時,我就被放出來了!”
布蘭奇擰眉說,“就這樣?”
“嗯!我聽教官說,那狼政司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他說既然沒有決定性證據,就索性都放過。”
“什麼?”都放過?
布蘭奇一聽這話,突然間,她大大鬆了口氣。
剛才緊繃的心神,瞬間安寧不少。
布蘭奇轉念想,袁小霞都回來了,為什麼袁筱不帶著她的堂妹去那邊告狀?理由無外乎一個,那就是,袁筱手裡根本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是她綁架了袁小霞。就如同他們設計陷害袁筱謀殺守衛官,同樣證據不足無法緝拿她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這一局,她們倆,算是平局。
既然是平局,那她幹嘛還要怕那廢材女?
想到這裡,布蘭奇又開懷的笑了。
布蘭奇回頭對安德烈說,“既然狼政司都說不追究了,那這件事,日後我們都別提了。”
安德烈緊張的問,“那她呢?她怎麼辦?”安德烈口中說的她,自然是袁筱。
布蘭奇放鬆心情,笑著說,“放心吧,她不會告發我們的。”
“你就這麼肯定?”安德烈還是緊張的不得了。他今年都快要畢業了,這個時候出了岔子,他以後的人生,將有多麼悲慘?
布蘭奇一拍他肩頭,安撫一句,“就算她告發了我們,我們照樣不會出事兒!就好比我們指證她謀殺守衛官一樣,擔保無礙。”
安德烈像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又像是不太明白。最後他索性不去思考,安安心心聽了布蘭奇的話,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吧。
安德烈離開後,布蘭奇回到宿舍裡,一如往常那樣,樂滋滋的享受人生。
另一頭,那位年輕又帥氣的狼政司大人,百無聊賴的把腿擱在桌沿邊,人仰躺在教官椅上,腦袋靠著椅背微微打盹兒。
他不走了。
解決掉守衛官被刺殺案件後,他就很直接的告訴那些教官們,他打算在這裡小住一段時間。他說,他要借這個機會,好好查探查探這些學員們的學習進度。
教官們覺得十分不妥,可他們都沒膽子提出來。
他們能拿他怎麼著?光說那件命案,他都能如此草率的瞭解,四位教官心裡有再多怨言也無可奈何。他們只能在私底下腹誹,這情報科辦事,就是這樣子的麼?
原本,教官們擔心狼政司身邊的武裝部隊,一直留在學院裡會對學生造成學習壓力。
狼政司大人說,他的武裝部隊,會安頓在山腳下的小村居民區內,等他離開的時候,再上來接他。
如今留在學校裡的,就只有他和他帶過來的那位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