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那個行為舉止粗魯的小女人,是誰?
那個把腳踩在壞女人後背上的王霸丫頭,是誰?
那個嘴邊噘著那抹壞到讓人忍不住膜拜的邪氣笑意的女人,是誰啊?
剛才還一副軟脾氣任人宰割的模樣,怎麼他才離開短短十分鐘時間,袁筱和那壞女人的地位,完全換了一換?
袁筱抱著雙臂,昂著頭說,“本來,我還在愁,如果格姆家族和我們襄式一族聯盟,你身為格姆家族的成員,我也不好得罪!看在格姆氏家的面子上,我才軟著性子,任你撒潑!正巧我也在愁,我們三大家族結盟的訊息被人走漏了風聲,想著三大家族中,到底是誰背叛了我!沒想到,我只是對你做個小實驗,你就老實巴交的把你祖爺那骯髒的壞心思,一古腦的交代了出來!哼,這樣也好!這樣我就可以大大膽膽的對你們動手了!福德先生這邊,我也有了交代了。”
塞也納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賤婦!你!”
袁筱用力把腳往下一壓,壓得她前胸後背疼得喘不過氣來,袁筱冷笑聲說,“你這條小命都交代在我手裡,你這嘴巴還不肯放乾淨點?”
窗戶邊,宇淮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身後,蒲倩銀跟著跑過來,擠到宇淮南身邊,也瞧見了寶貝兒媳那副囂張樣,她嘿笑了一聲,拍拍宇淮南肩膀說,“怎樣?我就說,你兒媳婦不是個軟柿子!”
宇淮南冷汗一滴,嘀咕了句,“就算她不是個軟柿子,我也從來沒想過,這丫頭會這麼……”
嗯——該怎麼形容呢?罵她粗魯吧,也不像。粗魯的模樣,宇淮南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他老婆那種,才叫粗魯。袁筱那種的,應該叫王霸!帶有絕對侵犯意味的,一方梟雄。
宇淮南搖頭嘆氣。他在嘆什麼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現在感覺,他對兒媳婦,很無語。
那丫頭平日裡裝乖裝淑女,誰會知道她背後竟然如此跋扈?
想他年過半百,眼光銳利精明,竟然也會有看錯人的一天!
宇淮南和蒲倩銀還躲在視窗偷看袁筱他們,突然,宇淮南身後傳來伊斯里福德的聲音,“宇先生。”
宇淮南和蒲倩銀嚇了一跳,趕緊回頭打招呼,“呵呵,福德先生。”
伊斯里福德雖然奇怪兩位擠吧在窗戶旁,看什麼東西,不過他可沒膽子問,伊斯里福德輕聲問,“兩位可有看見我的未婚妻,還有袁筱袁小姐?”伊斯里福德急忙補充一句,“哦,就是剛才躲在我身後的一個小女孩,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左右,個子不高,就在我肩頭,和你們一樣,是個東方女性!”
東方女性,在場的很少,所以她的外貌特徵,很好辨認。
宇淮南和蒲倩銀相視一眼,他們對視中,在交談,到底要不要把袁筱和塞也納格姆在陽臺上的事,告訴給伊斯里福德聽呢?
如果說剛才,塞也納正用言語抨擊袁筱的時候,他們覺得,應該讓福德先生出馬,好好制止一下那位囂張的塞也納格姆!可是現在,陽臺上被欺負得格外悽慘的,可是福德先生的未婚妻呢!他們家寶貝兒媳,正欺負她欺負得上癮。
這叫他們怎麼跟福德先生說啊?
難道真要讓他們說謊?就說,沒見到?
可伊斯里福德明明看見他們倆躲在窗戶邊偷窺,到時候,陽臺上兩個女人出來後,事情肯定會穿幫的嘛!
左右為難!宇淮南支支吾吾,蒲倩銀抓頭摸耳,眼神閃閃爍爍。
精明的伊斯里福德,越看越奇怪。
他那狐疑的視線,挪到沉重的床簾上,心頭已經在腹誹中了。莫非,袁筱和他未婚妻,就在陽臺上?
就在那個當下,只聽陽臺上傳來一道女人淒厲的慘叫聲,“啊——”
伊斯里福德一驚,他趕緊走到宇淮南身邊,焦急的說,“宇先生,麻煩您讓一下!我聽見我未婚妻在叫。”
宇淮南和蒲倩銀擋在窗戶旁,艱難的挪動步子,萬般不情願的給他讓了條道。
讓完道,他們眼睜睜看著伊斯里福德掀開窗簾走進陽臺。
當下,宇淮南和蒲倩銀冷靜的下了個決定,不管等會兒伊斯里福德如何嘮叨他們的寶貝兒媳,他們都不會在坐視不管了,他們肯定會出面,幫他們兒媳反過來教訓伊斯里福德一頓。哪怕是包庇,他們也管不著了。
伊斯里福德一進陽臺,就看見袁筱正抓著塞也納格姆的右手,擰成麻花。
塞也納格姆右手,估計已經脫臼加骨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