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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我來美國以前,很少有機會看到美國的影視節目,記得像《教父》這樣的著名大片還是在外語學習班裡,作為內部教學片看的。來美國後,看電視自然成了我的一大享受。
我們都相信,要想了解美國,要提高英語能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多看電視。剛來美國時,我每晚與電視相伴,當時正熱播安吉拉·南斯伯利主演的系列偵探片《書寫謀殺》,這個系列片極為罕見地製作了200集,從1984年開始,不間斷地播出了近15年。我在來美最初的那一兩年間成了這個系列片的俘虜,幾乎一集不漏地看下來。
那時我們住的是單臥室帶客廳的公寓,電視機和錄影機放在客廳裡,女兒的書桌放在臥室內,客廳和臥室間只有一道門。只要客廳的電視機一開啟,女兒就從臥室裡鑽了出來。這個片子我是鼓勵她看的,因為我認為看偵探片有助思維,能開發智力。那時她雖然只有七八歲,逐漸地已經能夠和我討論分析劇中的案情。和小女一起看電視,還能展開討論,箇中的樂趣真是無以言表。她小時候,我鼓勵她長大學法律、當律師,看偵探片對於培養邏輯分析及推理能力很有幫助,就如立志長大當科學家、工程師的,多看科教片、科學家傳記一樣。
不過,我對電視節目的興趣不僅在於此,我是什麼節目都看,而她顯然也是愛好廣泛。這就形成了一種局面:只要電視機一開啟,臥室的門就像是被遙控似的,跟著自動開啟。接著,她從門縫裡悄悄鑽出來,“沒商量”地看起來。雖然看電視並沒有很大害處,不過,我對她的人生可是有規劃的,對她的時間可是有計劃性和系統性安排的呀。所以我總是勸她回到臥室裡,回到她的書桌邊去。我說:“進去吧,進去做你的事兒去吧。”她總是說:“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吧。”催急了,她會退到門邊,手掩著門,眼珠子盯著電視機,眼皮都不眨,口裡還是說著“再過一會兒,就一會兒啦!”
真是沒辦法。我知道,只要客廳裡的電視機開著,女兒就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做她的“事兒”。我已經為她規劃了讓她做不完的事兒。為了讓她集中精神,我只能忍痛割愛,捨棄看電視的愛好。
要成事,必須要下決心,有堅忍的自制力!
我毅然決定,除了對她確實有意義的節目,我們大家一起看以外,絕大部分時間家裡的電視都不開。實際上,後來可能是一兩個星期才開一次。我也逐漸把興趣轉到讀報紙和雜誌上來。
這樣的規矩一直持續了兩三年,直到我母親從中國來看望我們時才打破。我們相聚在美國,一家子過得很溫馨,我也把給女兒安排的所有“事兒”都暫停了。
高倩對奶奶的感情非常深,雖然5歲來到美國,5年過去,她對奶奶的依戀不變。我想,這除了她繼承了我的多愁善感和浪漫溫情以外,和她讀過很多高雅的經典名著有關。我相信名著對人的情操和人品的薰陶作用。
奶奶來到美國,白天一人悶在家裡,到了晚上,一家子邊吃飯邊聊天。女兒是核心人物,聊起來沒個完,一頓飯常常吃上兩個鐘頭。
吃完了飯,再接著聊,她還喜歡拿奶奶開心,把奶奶當小孩子逗著玩。到了晚上###點,往錄影機裡裝入一盤連續劇,全家樂融融地圍著電視機看起來。高倩從小精神就特別足,晚上故意和奶奶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一看就是好幾集,過半夜才睡覺。
沒過多久,我母親開始不安起來,她總是對我們說,她來了以後把我們的生活全攪亂了,特別是影響了高倩,讓她沒法安心學習。我母親望孫女成鳳之心比我更切。她不安和內疚的心情與日俱增,每天都嘮叨著:“不行,不行,我得回去( 中國 ),我在這兒對倩倩影響太大了,我在這兒,她什麼事兒都做不成。”她也知道,孫女有很多“事兒”要做。
我母親因為擔心對高倩的學習造成影響,加之掛念還留在國內的我的父親,在美國只住了一個多月就執意要走。她一再說:“只有我回去了,倩倩才能靜下心來,過正常的生活,好好做她該做的 ‘事兒’。”
我母親是個思維清晰、深明大義的人,很多對孩子教育非常掛心的父母都沒能像她那樣,保持理智的頭腦,明白為了子孫自己該作什麼樣的犧牲。
奶奶走後,我們的電視機就再沒有開起來過,我在此後的多年裡一個月都難得開一次電視機。女兒也看出了我的決心,好好地回到她的書桌上做她的“事兒”去了。女兒來美后的最初幾年裡,她所做的那些“事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