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滿意了,才肯接包賠給她的錢。曉彤那邊開口要一萬,就是給雜子面子,也不能低於八千。當時,夢周娘都沒有聽完,就一下子禿嚕在地上,大哭起來。
小河岸邊的人家183
金枝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句:“雜子這個龜孫,他放他孃的屁!”
金枝說,如果曉彤真的想訛夢周,她金枝第一個就不會答應。可,人家曉彤,是一心一意地想嫁給夢周。誰知夢周根本就沒聽懂人家的話,人家讓陳夢集,到時候多去些人,把她的嫁妝拉夢周家去。一個大姑娘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擺明的就是要夢周娶她。
夢周先託了金枝,去跟曉彤說合,曉彤當時就對金枝說,看夢周這個人聰明伶俐的,怎麼孬好話不分?難道就一點也看不出,她曉彤的意思。金枝認為,夢周可能是讀書讀呆了,要曉彤還是跟夢周把話挑明瞭說。曉彤以為,夢周的工具都在自己家裡,他肯定還得回曉彤的家。沒想到,夢周直接離開了梨王莊。然後,又轉著彎地,託了小兵的父親和瓢書記。
當時的曉彤,還抱有很大的希望。她對前去說合的瓢書記和小兵的父親說,事情是她和夢周的事情,只要夢周親自來,把話說開就可以了。那承想,又隔了一段時間。雜子去了梨王莊,並說了那麼多糟蹋曉彤的話,曉彤才含恨死了這條心。
夢周要馬上就去梨王莊,找曉彤說開這件事。他對曉彤至今還抱有極大的好感,認為她是一個非常純潔、非常樸實、非常雋秀,也非常能讓人憐惜的女子。
然而,金枝卻長嘆一口氣。說:“晚了,什麼都晚了!也許,那應該是一段人人稱羨的好姻緣。但,就像陳家臥虎林一樣,被人破了,就永遠也沒辦法再恢復了!曉彤去年就出嫁了,現在已經有一個孩子了。”
據金枝說,曉彤還是嫁的原先定親的那個人。上轎的時候,曉彤也是哭嫁的,她也一直哭到自己的婆家。臨出嫁前,她告訴金枝,陳夢周能無情,她不能無義。以後,有機會就讓夢周去梨王莊,把他的木工多用機床拉走,她留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說,人該著是啥命,都是天註定的!不是自己的,抓是抓不住的,爭是爭不來的。即使抓住了、爭來了,也會溜走,或者付出更加昂貴的代價。
夢周懊悔過後,一定要去找到曉彤。這輩子沒這個緣分,如果有下輩子,他願意伺候、呵護、疼愛曉彤一生一世。
金枝說,夢周能有這份心,就夠曉彤高興一輩子的了。他如果真是為了曉彤好,就不要再和她見面了。以後,金枝會慢慢地把事情的真相,悄悄地告訴曉彤。還曉彤一個清白,也還夢週一個無辜。
一切就這麼煙消雲散了嗎?留在夢周心裡無盡的痛楚,誰給化解啊?!留給曉彤終身的遺憾,誰給彌補啊?本該流傳與世的一段妙婚佳緣,就這麼遺憾的以悲劇形式落幕了。誰也別想欣賞到,一段可歌可泣的、美妙絕倫的愛情歡歌了啊!它就這樣逝去了、錯過了、化解了。
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雜子這個雜種。
小鴿說,應該給雜子打個電話,故意說夢周和曉彤準備結婚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麼對曉彤說的,又是怎麼對夢周這邊說的。
於是,大家走到了小兵的程控電話旁。由小鴿操作,使用擴音,撥通了曼曼家的電話。
曼曼讓小鴿等一下,立即去喊她爸爸去了。
雜子抓起電話後,有些高興地問小鴿有什麼事情。
小鴿故意對雜子說:“沒有別的事,就想請你回家喝喜酒。梨王莊的曉彤和夢周定親了,他們就在這兩天,夢週上學前辦喜事。”
雜子在電話那邊不自在地說:“他們結婚關我屁事?”
小鴿說:“你不是在梨王莊說,夢周罵曉彤是個,找不著頭的賤貨!說曉彤脫下褲子晾八天,金B鑲的銀圈子……”
雜子在電話裡知道小鴿要幹什麼了,他聲色俱厲地叱責小鴿。說:“我啥時候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你在哪裡聽見我說這話了?”
小鴿繼續問雜子:“你沒說嗎?梨王莊的人怎麼都說你說了?”
雜子在電話中吼了起來,說:“梨王莊的人全都是放屁!”
小鴿又問雜子,說:“就算梨王莊的人放屁!你對夢周說的,曉彤要夢周,頭磕得‘啪啪響’,賠禮道歉,另賠償一萬,不能低於八千的話,你也不承認了?”
雜子在電話中,質問小鴿到底想幹什麼。說:“我閒著沒蛋拽了咋的?我管他一個地主、壞分子後代的這些破事?!”
小鴿還想再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