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假如女人都象小孫那樣好說話,世界上就不會有陽痿的人了。但是我前妻就不是這樣,她心情激動,滿臉通紅,上了新床就躺倒了象個死人。全身繃得甚緊,以致我把自己想象成一支打井隊,要在地層上鑽眼。但是我作這種對比,絲毫沒有挖苦前妻的意思。不管怎麼說,是我陽痿嘛。小孫說,你別緊張,就當咱們倆在一塊吃個桃。這是因為咱們好嘛。她還幫我脫衣服。然後我平躺下,她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把把說:王二,傢伙很大呀。我告訴她說,這是馬大夫用鉛錘拉的,原來沒這麼大。等到她伸手兜了我幾下,那東西就膨漲起來。於是她又說:你這就叫陽痿呀!我說平常我是陽痿的,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她說,你說這話就叫沒良心了。什麼叫“也不知怎麼了”?這是因為我呀!
幹這事時,小孫騎在我身上。也不知是為什麼,開頭很艱難。她一面從牙縫裡吸涼氣,一面說:剛才哭過,影響了情緒,裡面很乾。我覺得也是很乾,就說,要不算了罷。她說:哪能算了。你不懂,老實躺著罷。於是我就閉上了雙眼,一動也不動。後來就溼了,也進去了。從這時開始,我就不算是個陽痿病人。她向前俯下身子,我伸出手來撫摸她。我摸她的臉,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就出現在我眼前。我甚至看到了她臉上有幾粒雀斑,是我以前沒看見的。象我這樣的人,一點也不怕變成瞎子。睜著眼能看見的,閉上眼我都能看見。後來我又把手放到她肩上,大姆指和食指觸到了她的脖子。她腦後那些烏黑的髮根就進入我腦海裡了。我最愛雪白面板上那些烏青的髮根了。今後我可以盡情的親近那些烏青的髮根,這是一個很美好的前景。我的手還可以伸到這個小小的身體的任何地方,但是我不想那麼做,我就想停留在現在這個地方。
後來她把身體俯得更低了,這時我能感到她撥出的熱氣。等到事情完了,她在我身邊躺下時說道:咱們倆同時達到了性高潮。這很重要。我問為什麼重要?她說這樣我也不必為你服務,你也不必為我服務,性生活諧調,好唄。我想,要是能摟著她睡一覺,那就更諧調了。誰知她是那樣的不老實,睡了沒有五分鐘,就撩開被子坐起來,說道:你等我一會,就從我身上跨過去跑掉了。
我的陰陽兩屆(第四章)
5
那天晚上,我和小孫做完愛,她跑到自己床上去了。過了一會,她拿了一面小鏡子回來,坐在我身上,拿了手電,往自己胯下照。然後她又轉過身來,跨住了我的上半身,用手電照著說:你看。我抬頭一看,看見她的帝王將相。和圖譜上畫的有點不同,是一副血肉模糊的慘狀。我吃了一驚,說道:怎麼了?她從我身上下來,鑽進被窩說:你乾的好事唄。
後來小孫把頭貼在我胸口上,我都快睡著了;猛然想起她說過自己不是處女,禁不住說出了口:不對呀。她馬上就揚起頭來說:什麼不對什麼不對,口氣相當兇。我說我想起一本小說。她又問什麼小說什麼小說。我說,法國中尉的女人,那裡面有個莎拉,幹過你這種事。她就說,你真混。我想這樣說是揭了她的瘡疤,就不說了。正要睡著,她又把我推醒,說道:告訴你,以前我幹過一回,誰知他幹得這麼不徹底。我說噢。然後我又問:你告訴我這個幹嘛?她說:我告訴你這個,免得你太臭美!
但是那天晚上我們到此還沒有睡。她又跳起來說,等我一會。然後她又往腿上套褲子。我問她要幹什麼,她說上樓去,找人看看。我說這麼厲害?我陪你去。她愣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太好了!你也不能一點良心都沒有,是吧?
後來我陪她到了婦科病房,把值班大夫叫了起來。但是我沒敢到放著婦科椅子的房間裡去,呆在外面,聽見她在裡面說:王工那個傢伙,一隻手都握不住!真是疼死我了!等到出來以後,我問她:既然如此之疼,你怎麼不告訴我呀?她又說,沒那麼疼,騙她們呢。這我就不懂了,好好的騙人家幹嘛。她說:笨蛋。申請結婚,要房子呀。有房子不要,便宜他們嗎?
果然到了第二天中午,馬大夫就來找我傳話說,讓我們到樓上去拿介紹信,領導上批准我們結婚了。他又對我談了一陣辯證法,但是我沒聽。我知道領導上的打算:因為涉及到了房子,所以要控制已婚人數,原則上不批准結婚。但是假如不批准就要引起非法的性交,那就批准,因為兩害相衡取其輕。馬大夫還說,想調小孫去康復科搞科研,治療陽痿。因為她居然能把我的頑症治好,顯然是很有辦法。後來小孫真的調過去了。科研工作比門診,病房都輕鬆多了。她到康復科去給陽痿病人的妻子辦學習班,講Masters和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