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論地位的話,最高主教在英國清教中的地位比羅馬教皇在羅馬正教中的地位更高。
更別說,英國還是一個複雜的國家。
有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和北愛爾蘭等四個文化,又在這四個文化中分出了王室派、騎士派與清教派這三個派閥,將這兩種關係圖拼在一起,便建立了聯合王國的這個英國統治體制。
而分別統領這三個派閥的人,赫然便是王室派的英國女王、騎士派的騎士團長和清教派的最高主教。
毫不客氣的說,這三個人就是能夠決定整個英國的國政的人物。
現在,這樣的一個人物便出現在了方里的面前。
寬敞的馬路上,加長型的禮車以勻速行駛著。
車上,除了開車的司機以外,只有乘坐在車廂上的一男二女了。
男的自然是方里。
女的就是席爾薇雅和勞拉了。
“兩位無需感到拘謹,儘管將我當做平凡人來對待即可。”
勞拉一對澄澈的藍色眼眸注視著坐在自己對面,正以古怪的表情互相對視著的方里和席爾薇雅,以雖然稱不上慈愛,卻相當柔和的笑容,向著兩人出聲。
“即使被人們稱之為最高主教,但我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可以的話還請兩位用平時的態度來對待我即可,否則我之心很難安。”
聽著這句話,方里與席爾薇雅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減緩,依舊有些古怪。
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坐在自己眼前的人的身份讓兩人感到拘謹了。
事實上,方里與席爾薇雅的表情會這麼奇怪,原因只有一個。
“那個,勞拉小姐…”席爾薇雅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你的語法為什麼那麼奇怪呢?”
這一刻,氣氛凍結了。
“……唉?”
勞拉身上那心神氣定的氛圍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有如電視上的搞笑劇一樣,那對美麗的眼睛變成了有如豆子一樣的點狀。
緊接著,勞拉便慌張了起來。
“咦?很…很奇怪嗎?所謂的日語不正是如此的嗎?”
原來這位最高主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講日語?
那可真是抱歉,席爾薇雅姑且不提,方里聽到的可是經由主神使者特定的能力進行翻譯以後的版本呢。
但是,即使是經過翻譯,語法方面還是不會改變。
所以,方里還是想說。
“你這說法,要是被日本人聽到的話估計會發飆的喔?”
那種混合了現代語與古代語的說法,聽起來真的有夠蠢的。
若是將其稱之為日語的話,那以日語作為母語的島國人估計真的會發飆吧?
“啊…嗚…”勞拉身上那高貴的氣質早已蕩然無存了,滿臉通紅的辯解道:“我…我的日語乃是參考了文獻與電視節目多方學習以後之成果,尚且曾敦請真正的日本人指導過…”
“呃…”席爾薇雅頓時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你指的真正的日本人是…?”
“那…那個…”勞拉的聲音開始變小,如同心虛般的說道:“那是名喚為土御門元春之人…”
方里差點嘴角抽搐。
土御門元春?
那個操著奇怪的九州腔的妹控?
向那個傢伙請教日語,怕是腦門抽筋才會做出的決定。
連席爾薇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訕訕的笑了笑,極為體貼的安慰了起來。
“其實講英語也沒關係,我們聽得懂的。”
然而,這種體貼的關照對於現在的勞拉而言,無疑是最後一擊。
“啊嗚…”
勞拉頓時淚目了。
看著這個外表年齡僅僅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一副淚目的模樣,方里真的開始懷疑了。
“這樣的傢伙真是英國清教的最高主教嗎?”
為什麼感覺是那麼的不靠譜呢?
話是這麼說,但方里也不會被這種表面的現象給欺騙。
雖然越是在副本世界中游歷,方里對原著的記憶也就越模糊,到得現在已經是基本完全融入了一個個世界中,基於上帝視角得到的所謂原著早已遺忘得差不多了,可對於眼前這個少女外貌的最高主教,方里是一點都不敢小看的。
再怎麼說,對方都是可以無視魔法側的禁忌而與科學側的學園都市在私底下締結合作協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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