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的布片亦是失去了力量,灑落在地面上。
“啪嘰…”
一個龜裂聲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那是佩戴在威爾艾米娜臉上的狐狸面具碎開所激起的聲音。
“咳咳…!”
緊接著,咳嗽聲便是跟著響起。
伴隨著咳嗽聲一起出現的還有被咳出來的些許血液。
被譽為萬條巧手的火霧戰士就這樣倒在了地面上,一邊咳著血,一邊讓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充滿痛楚的表情。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在這個火霧戰士的身上,一道傷口從其肩膀的部位一直延伸到側腹,淌出濃郁的血跡。
明明就是如此血腥的場景,卻是有種悽絕的美麗的感覺,讓這位活躍了數百年時間的火霧戰士似乎都變得柔弱了不少。
“唔…嗚…”
威爾艾米娜只能帶著壓抑的呻吟,艱難的抬起頭,看向了前方。
在那裡,方里手持沾著鮮血的兇器,俯瞰般的望著威爾艾米娜。
眼中,冰藍色的光澤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應該感到慶幸。”
方里以平靜的口吻,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夏娜的養育者,剛剛那一刀就足以讓你喪命。”
威爾艾米娜的傷勢看似嚴重,實則已經是因為方里在最大程度上手下留情的結果了。
不但在最後關頭裡取消了直死魔眼的顯現,還避開了要害,這種程度的傷勢,以火霧戰士的頑強生命力,再加上治癒的自在法的力量,一夜之間就能恢復了。
“雖然我對你沒什麼好感,不過你的目的只是零時迷子,沒有打算取我的性命,那我就禮尚往來,留你一條命吧。”
瞥了一眼掙扎著坐起來的威爾艾米娜,方里漠然的說了一句。
“你也老大不小了,下次再想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麻煩考慮一下自己的能力。”
留下這樣的話語,方里便是收起了月刃,轉過身,準備離開了。
可是,威爾艾米娜的聲音卻是從其背後響起。
“……為什麼?”
這個聲音,讓方里停下了腳步。
而威爾艾米娜這個時候已經是艱難的站起身。
“錚…”
些許櫻色的光輝從威爾艾米娜的身上亮起。
在威爾艾米娜的身上,一條條的緞帶有如繃帶一般的包紮住了她的傷口,並亮起了自在式的光芒,即幫威爾艾米娜止住了血,亦在緩緩的治癒著她的傷勢。
威爾艾米娜就這樣捂著傷口,站起身,緊緊的盯向了方里。
“你明明沒有執著於零時迷子的理由,為什麼不肯將它交給我們?”
的確如此。
作為一名人類,方里並沒有執著於零時迷子的理由。
零時迷子雖然能夠干涉時間現象,但也就是些許的干涉而已,能夠讓人在零時恢復存在之力,除此之外便沒有其餘的用處了。
或許,對於需要存在之力的火霧戰士與紅世魔王來說,零時迷子的作用不小,對於一旦存在之力耗盡便會消失的密斯提斯來說,它的作用更是堪稱與性命相掛鉤。
可方里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
“對於你來說,零時迷子只是一個無用的道具是也。”
威爾艾米娜這般說著。
“為什麼不能將它讓給我?”
說到這裡,威爾艾米娜的聲音中已經是帶上了些許的悽苦。
對於方里來說,零時迷子只是一個沒什麼用的道具,可那對於威爾艾米娜來說卻事關朋友的性命和未來。
可是…
“就算現在它對我來說作用已經小到可以忽視,但那不代表著我就沒有持有它的理由。”
方里轉過頭來,注視向了威爾艾米娜。
“比如,我手頭上如果有需要消耗存在之力才能使用的寶具,那這個能夠提供存在之力的寶具對我來說就是唯一一個的動力源,為什麼你能夠斷言那對我沒用呢?”
一句話,讓威爾艾米娜瞬間啞然。
而不等威爾艾米娜繼續說點什麼,方里便是直言不諱般的淡然宣稱。
“更何況,就算我沒有理由執著於零時迷子,我也同樣沒有理由將它讓給你,難道你是我的什麼人嗎?”
諷刺般的話語,讓威爾艾米娜的呼吸一滯。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