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時常有意在阿墨面前探知她的態度,昧著良心說莫垣的好話。
莫垣確實很優秀,原本我是很欣賞他,但是從知道他和阿墨定親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十分厭惡他。
這種厭惡來的莫名其妙。
尤其是當我得知阿墨和莫垣結拜成為義兄弟的時候達到頂峰,與莫垣數次在宮中相遇,都沒有給他好臉色。
那時我在禁衛營當差,與莫垣時常碰面,但是我們並未有交集。
阿墨後來的話題總是莫垣、白瀟和年凌,尤其是在說到他們時,眼底閃動的光彩。
即使那不是喜歡,也是一種從心底的欽佩,我當時無法描述心底是什麼感受。
阿墨及笄的前一個月,莫老將軍夫婦親自進宮求旨賜婚,希望儘快將此事定下,我當日正好在陛下身邊當差,聽到這個訊息時,只覺得渾身冰涼。
當我故意偶然提及這件事時,阿墨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反對。
“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什麼時候都無所謂,難道一個將軍府還能困住我不成?”
她成親倒是和她沒關係一樣,但是我還是好受了些。
及笄那日,宮中盛宴,阿墨穿回了女裝,因為這個身份讓她諸多束縛,晚上的時候又變回了錦寧侯,跑來和我拼酒。
那是阿墨及笄後第一次和她離得如此近,她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她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初的小女孩,她吸引了莫垣的目光卻渾然不知。
莫垣不知道阿墨的身份,看著她的目光卻不是看兄弟的目光,那樣的目光,我怎麼會不知道?
或許,她吸引的不僅僅是莫垣的目光。
不然,為什麼我會知道莫垣的目光有問題?
陪著阿墨的時候,我想了一晚,想通了一件事。
第二日阿墨醒來後,感動的撲過來要抱抱,這一次我沒有躲開,我不想躲開,如果我不躲,阿墨是不是就會真的撲過來?
阿墨平日裡雖然總是作豪放狀,但是真正如此的時候,她跑的比誰都快,這一次亦是如此。
她顯然沒有想到我不躲,快撲上來的時候,一下子避開。
她到底沒有真正的撲過來。
婚期越來越近了,阿墨還是和往常一樣,到處拈花惹草,時不時的罵狗踢貓毆打紈絝。
西陵城原本鬧事的那些人,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京城治安都莫名的變好了不少。
然而,一次偶爾的機會,上官燕的兩個丫鬟出來買胭脂水粉,滿腔對恪靜的憎惡侮辱,無意中讓我發現莫垣竟然和兵部尚書家的上官燕暗中苟且珠胎暗結。
但是因為阿墨的身份而不敢真正鬧出來。
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一開始我恨不得殺了莫垣,但是隨著徹查,卻發覺上官燕和年家的年贇也有苟且,孩子根本不知道是誰的。
但是,鬼使神差的,我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這件事。
不知道是什麼心在作祟,我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我暗中向上官燕透露莫府的情況,莫家歷來稀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子嗣的,而莫老將軍是戰功赫赫的老臣,皇上是不會輕易寒了老將的心,怎麼都不會對莫府的子嗣下手。
而恪靜是一國公主,若是讓她知道莫垣有了孩子,很可能婚禮會舉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