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錦寧宮。
“公子!白虎營來的訊息!”
“公子,離洛也令人送來了信件!”
西陵墨剛上完早朝,黑燕與束風閃電般出現在錦寧侯內,面部神情凝重,將兩封驛站剛剛送到的信遞給她。
阿墨換好衣服從屏風後走出,眉頭微揚。“何事如此驚慌?”
“鳳寰那邊,鳳太子出事了。”束風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阿墨沉默下來,沒有說話,她拆開兩封信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說。
“公子,白虎營的人說太子妃毒害八皇子妃,害其流產,已被關押,搜查東宮時找到寫有鳳寰國君八字的厭勝人偶,太子被下牢獄。”束風簡單將事情敘述清楚。
“公子,該怎麼做?”黑燕的目光注視著沉默的阿墨。
西陵墨的視線投向窗外,小白正在皇宮上空翱翔,隱約還能聽到高亢的鷹鳴。“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鳳邪了。”
“公子?”束風不解。
“這封信,已是年前之事,都過去了一個月……”西陵墨放下信件,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冬季的雪,鳳寰與西陵的相距甚遠,商賈與百姓往來也少很多,資訊閉塞,信中所提之事已過去很久。
“這可怎麼辦?太子和離洛他們……”黑燕踩了束風一腳,束風脫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束風順著黑燕的視線,看著他們的主子正在看天空翱翔的海東青。
他猛地一驚!覺得事情哪裡不對!
海東青!
海東青是太子所養,在數月之前卻不知為何擊傷了海東青,海東青負傷到了西陵,鳳太子為何要傷了小白?
若是小白還在鳳寰,出了任何事,只需要一日時間就能立刻知道。
鳳太子似乎……不願意和公子有聯絡?
束風臉色難看起來。
“如果,本宮沒有猜錯,一個月之前白虎營的人恐怕就已被調離東宮。”阿墨忽然道。
“什麼?”束風與黑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
“但我卻沒有聽到訊息。”阿墨轉頭,漆黑的鳳眸看不到地。“你們覺得是何緣故?”
“白虎營的人絕對不可能背叛……”
黑燕話音一落,臉色陡然一白!
只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他們去執行特殊的任務,這個任務和公子或許有些關係,告訴公子或許對公子不利,所以不曾知會。
還有一個可能……
他們想要告訴公子,但已經做不到了!
暗處的鬼厲與暗影隱在黑暗中,殿內的氣氛一陣陣的窒息。
他們總覺得這陣子鳳太子行為古怪,他已經接近兩個多月沒有與公子聯絡,之前他並非如此。
究竟,鳳寰發生了什麼事?
和這封一個月之前送驛站送來的信件有關?
阿墨攏了攏衣袖,長袖垂落,窗外寒風襲來,拂起烏墨般的青絲。
發上赤色發環如血。
鳳邪,你究竟打算做什麼呢?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不僅僅是西陵,鳳寰似乎也要變天了。
厭勝之物,怎能輕而易舉的被人藏在東宮而不被人知?
八皇子妃、以及信中提及的那位蘭妃……
蘭妃。
西陵墨目光一動。
還不等她細想,玲瓏走了進來。“公子,相國寺慧覺大師差人送了口信過來,說是希望您有空能去和他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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